第五十一章 破壳而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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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掘迹》读者群,——)
关于瓮棺,我曾于一本考古的书籍上看到过,但书本里记载得比较笼统,都是大概的介绍。说是瓮棺的使用,主要是古人追寻一种灵魂不灭的信仰。它最早出现在新石器时期,在我国奴隶制社会被广泛使用。
当时因为对这个感兴趣,我上网查了相关资料,里面写得有点慑人。说是这瓮棺葬主要针对的是一些尚未成年的孩童,这些孩童里面有的是夭折的。夭折的孩子在古代被视为不详,所以他们的尸身不能被放入族人的墓地,只能被葬在荒野,为了避免荒野的孩子被野兽吞食,古人便用上了陶瓮。
读大学那会儿,上铺的兄弟是个平日里胆小,说鬼故事却特别来劲的人。我当时虽不愿听,但还是吸收了不少。他说鬼里面最凶的就是那种夭折的孩子,他们好不容易投胎做人,却无故而死,这种情况下,他们便会积聚怨气,到处害人。
而瓮棺的悚人处除了夭折的孩子,还在于它的信仰。在那些可怜的孩子死后,父辈们为了他们灵魂不灭,会在瓮棺底部,或者封盖的部分钻一个小孔,方便他们怨魂自由出入,另外一种说法说这孔的存在是为了让他们能从里脱出,更快的转世。
无论是哪种,对于此时的我来说,都是悚人的,因为我看到隐隐透着邪气的陶瓮封盖上确确实实有一个小孔,这印证了网上的说法。而且从这个角度看到的破碎陶瓮里的孩子,他并不是那种婴孩,看着倒像是四五岁的孩子。要说当时这些孩子是折了的我不相信,因为没那么巧,一时之间,所有的孩子都非正常死亡,毕竟这穴道很长,瓮棺又很多。
想到此,我止不住吞了口唾沫,脑补了小鬼从孔里钻出来害人的画面,整个人不由地打了个机灵。此时Zippo的外壳开始烫,高度紧张使得我浑身燥热,这热劲已经弄得我汗流浃背。
事实上对于瓮棺葬还有个很野的说法,说是在古代的时候,有些君王为了镇墓,将一些怨气很深的东西带入墓中,目的就是防盗。这种东西哪怕没直接弄死人,也能给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而在古墓里的这些多为活殉瓮棺,这种活殉方式很残忍,是将稚嫩的孩童活生生塞入马桶盖大小的陶瓮里,然后用封盖封住。这些孩子过不久后,就会在里面闷死。而他们的尸体呈一种双手抱膝状,就跟在母亲子宫里的形态差不多。
试想着自己被封在一个手脚不得张开,密闭的空间,无法进食,那内心得有多狂躁?这种死法真的比刀砍,蛇咬还要憋屈,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这些可怜孩子失去呼吸时,在里面扭曲的形态和挣扎过后,无限幽怨、愤恨的面容。
这正是处奴隶制社会,命如草芥的时候。我不知道瓮棺到底是出于谁手,是丧心病狂的楚王,亦或是忠诚到凶残的八巫,无论这两者是谁,我都能接受。但如果这瓮棺通道是出自司马岩的手,那他真是老谋深算,故意弄一条开凿的人工道,让对盗墓套路熟悉的倒斗人误以为这是工匠所用的逃生场所,然后等他们进入之后,才现这是致命小鬼的洞穴。
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一点,我们在很早的时候就被司马岩算计了!如果这些孩子的死,都是他的杰作,那么他一点都不如帛书里面记载的心善。什么天降之子……能与闪电齐降的怎么会是圣人?他该是一个恶魔!
没有错,我不断思考着,随即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这种阴邪的手段类似南洋的降头术,一般人不会懂,也控制不了,而且设计这样的陷阱,我并不觉得是八巫能做得到的。就只有司马岩了,一个杀死那么多无辜孩子的伪君子。
这一刻突然觉得有点恶心,我想起了司马岩写的帛书,他说不想让芈灵一错再错,可是他的凶残比芈灵更为极致,毕竟墓是由他设计的。
现在想来什么水道机关、青铜窟窿、幽冥死水都是邪性异常,在蓝鹊溪和我们提起司马岩的一部分过去时,我听得入迷,竟然忘记了这墓本身的凶性。芈灵只想报仇,死了也不该整出那么多危险的东西,这些都是司马岩事先安排好的,这墓就是他本身。
想到这些,我浑身寒,有一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但我觉得这或许是个正解。
在我思考问题的间隙,初八已经离我有点距离了。这条穴道最起码有五十来米长,在这样一个狭小,令人窒息的地方,整个空气都怀揣着某种阴森的味道。我收起了烫得不行的打火机,告诉外面的同伴瓮棺的来历和里面看到的怪孩子。
一下子,宝财就慌了,他语无伦次道:“怎么会这样,不是逃生通道吗?怎么会是用来腌人的?那陶瓮里面的是小孩?不不……我不进去,那煞气得多重!”
一时之间,我也无法和他解释,因为此时一个个瓮棺离我的后背很近。要是我蹲起身,脑袋就得撞上诡气森森的陶瓮。这一想,我头皮阵阵麻,不知道那个关于孩子惨死,怨气深的说法会不会在这时候突然应验。但只要想着这一条像肠子的空间里,挂着无数虫卵,我就浑身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