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宿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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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大而修长的身影通体呈现海水涌动一般的透蓝色，隐隐泛着莹蓝色的光。缓缓伸展出的五颗巨大的头颅，数双眼睛闪烁着红色或金色的光芒。

寂静的夜空下，那无言的巨兽沉默着，弯下一条如蛇一般的长颈，直直地伸到秦祈身前。

【…人类？】

它的眼底带着些许疑惑与打量地看着眼前那渺小得几乎都没有它一只眼睛大的生物，还下意识地敛住那颗脑袋上的气息，像是控制着自己不要伤害到这个过分弱小的人类。

与此同时，它周身的海面上，巨大的漩涡开始翻涌，旋转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只是个人类……看来，那股力量也许只是错觉。】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秦祈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地震动了一下，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退却的情绪。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问道：“你…是谁？”

而连秦祈自己似乎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与眼前的巨兽极为类似的，如同鲸鱼一般的低吟，深邃而悠远。

【吾…？】

那声音似乎在思考，但很快，语气中带上了分明的不悦。

【吾，乃「漩涡之魔神」。】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秦祈的思绪。

「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秦祈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曾在魔神战争中败下阵来，却并未逝去的旧日魔神…纵然它的神力不比曾经的鼎盛时期，却依旧是现今的人类难以抵挡的存在。

它不仅仅只是一位魔神，更是强大到有能力终结一个时代的存在——偏偏又恰逢此时，岩神逝去，新神未降…

秦祈沉默了一下，神色带着坚定：

“你为何醒来？”

【……为何醒来…为何醒来？】

那声音似乎在喃喃自问，又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答案。

下一秒，那声音中又充斥着愤怒与不甘。

【…吾……为何不能醒来？！】

【吾被那摩拉克斯镇压于此近千年的时间，甚至更…久……】

奥赛尔的眼底闪过无尽的怨念和灭顶的愤恨。

【吾不知清醒的缘由，却清楚吾之宿怨——消灭摩拉克斯，与他所庇佑的国度…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