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蒙面女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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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向贺崇道过谢，又征得莫小丰的允准，即回去复命了。

“这帮老家伙，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决不肯这般服贴。”贺崇望着那仆从离去的背影，忿忿说道。

＂司马消难还向我保证，他会劝说其他受到弹劾的勋贵也捐丁助军，以求抵偿其父兄的罪过。”莫小丰趁机又说道。

“哼，便宜了这些老家伙！＂贺崇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将铺展开的绢轴卷起，放回匣中，明显气消了许多，对莫小丰说道，“侯鉴虽然心虚，此次不肯见你，可是他信中述及的军情却不可轻视。因此，我打算任用斛律晃为主将，率军增驻彭城。与你打声招呼，原高季式麾下的三台驻军拟调归斛律晃统辖，加上老货们捐献的丁壮，庶几可以组建一支三万人左右的新军，用以防范南朝应当勉力可为之了。”

莫小丰唯有喏喏称是，正思忖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将自己赴洛阳劳军的情形作一禀报，忽听贺崇话锋一转，说道：＂为确保父王征西无后顾之忧，尔今首要政务，便是维护京几地方稳定，谨防敌国谍候与朝中奸佞勾结作乱。陆冲，你说说吧。”

陆冲应了声“喏＂，开始对莫小丰讲起了他的一段遭遇。

大约在一个月前，陆冲受贺崇指派，护从新任御史中尉崔昂出外巡视，在定州遇一行踪可疑胡商，崔昂命陆冲趁胡商酒醉酣睡之机潜入其房中搜检，结果发现了西朝皇帝亲笔写给咸阳王的一道诏书。

崔昂大惊之下，为获得更加确凿的证据，便摹仿字迹伪造了一份诏书，叫陆冲放回原处，并命他跟踪胡商，以期能够查到与胡商接头之人。他本人则携带诏书原件即刻启程，返回邺都（后于紫陌驿内不慎被化名齐活的雪隼弟子焚毁了诏书。

陆冲一路尾随胡商到了东距邺都三百多里的济州，并先后入住济州的慈孝院。

之后的五六天里，陆冲几乎是一刻不落地监视着胡商的举动。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和慈孝院里负责洒扫，供斋的几个僧人有过接触之外，胡商竟整天宅在客房里，再没有接触过别的人了。

正当陆冲疲倦焦燥，想要动手抓捕目标之际，胡商却突然离开慈孝院，掉头朝邺都方向走去。陆冲见状，心中暗喜，认为他必定是去邺都面见咸阳王传达诏书，遂强打精神，继续在后盯稍尾随。

三天后，胡商抵达邺都辖境，并没有自东门进城，而是折向了城北。

陆冲和胡商之间保持着两里多地的距离，不急不徐地跟着，他原以为胡商会绕到北门进入邺都，却远远地望见胡商骑马顺着官道往西北方向去了。

等到陆冲意识到情形不对，摧动马匹想要赶上前去捉拿他时，胡商也开始策马扬鞭，陡然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