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反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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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你们这么快就搬出去住了，圣德克城堡难道已经拥挤到容不下你们了吗？”格林德沃夫人不满地委屈地说道。

看格林德沃公爵的样子，仿佛如果格林德沃说不出让人满意的话，他就会立刻把他们变成两只老蝙蝠，然后把他们丢到悬崖下面去过冬。

“噢，妈妈，我们当然希望能一直陪在您和爸爸身边，”格林德沃圆滑地说道，他摆出一副诚恳温顺善解人意的模样，苍白的脸颊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恰到好处，“但是我想您也不希望我要靠着爸爸取得成功吧？纽蒙迦德是我建造的，它或许没有圣德克城堡这样温馨，但是我的事业要有个起点，是不是？这就是我的起点。”

格林德沃夫人对这个说法无法反驳，更何况，阿不思正用他那双蓝色的眼眸看着她呢，她怎么能说出让他伤心难过的话呢？

“哎……你当然不需要……”格林德沃夫人拉起阿不思的手，“我担心的是小阿不思呢，你当真不需要家养小精灵来照顾你吗？你看起来瘦了很多。”

“阿不思只是长高了。”格林德沃无奈地说道。

“是的，夫人，盖尔很会照顾人。我想，他一个人顶得上十个家养小精灵呢。”阿不思笑眯眯地说道。

格林德沃突然觉得头很痛。格林德沃公爵不易察觉地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格林德沃夫人似乎没有完全放心，但又不得不放弃提议。

“……就目前来看，正在按照我们预期的最好可能发展，或许我可以更乐观地说一切比我们预想得还要好一些，这是你们的功劳，毫无疑问。”格林德沃公爵说，“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空缺，有人提议德纳布勒·布莱克担任这一职务，但我认为，布莱克不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我们也不希望他在这个位置。”格林德沃说。

“噢？我以为你们既然已经把格雷夫斯拉到了我们这一边，就会暗示他为布莱克做好打算。怎么？布莱克不是你们期望的那种政客？”格林德沃公爵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们没有和这位主席有过多的交流。阿不思认为，我们不应该抱着明确的政治目的和他打交道，至于他是哪种政客……我更倾向于他是一位比较保守，但是相当开明的一位领袖。至少，伍尔弗里克·格雷夫斯的说法是这样，或许他能够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候给我们一个惊喜。”格林德沃说。

“只要不是惊吓就好。”格林德沃公爵摇了摇头，“阿不思，你当真认为不明确立场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吗？”

“我一直这样认为，格林德沃先生。”阿不思温和地说道，“我不愿意让伍尔弗里克和我们的关系里掺杂太多的政治立场和选择，这会破坏我们的真心。我们本来也没有指望他能够在这件事上帮助我们……就像你刚刚说的，‘比预想得还要好一些’。”

格林德沃公爵望着阿不思，“你能这样想，或许会是盖勒特的幸运。”

他们从圣德克城堡返回纽蒙迦德时，格林德沃显得心神不宁。“你在担心什么，盖尔？”阿不思体贴地问道。

“没什么，阿不思。”格林德沃反握住阿不思的手。

初秋的晚风吹过耸立的山岚，阿不思的长发在脑后挽起一个发髻，单薄的衬衣露出白皙的胸口，看向格林德沃的眼神里带着隐晦的暗示。

格林德沃突然一丁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在思考什么事了。他抚着阿不思脊背的手向下滑，攥着他的腰，阿不思长高了许多，快速地生长让他的确显得更加瘦弱，但是依旧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