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之节廿三：牛刀小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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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生要求商团进行护商。而陈济方还真就有点不愿意。

在他心中，这护商民团是当作正规的新军来建设的。他认为，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训练，不练不成军啊。

至于护商啊、剿匪啊这些事，本就该是衙门的活。让商团来做，真是太浪费了——在他心里，商团可比官兵金贵多了。

可还没等他作声，陈济怀就替他应承了。理由也蛮对：护商民团嘛，不护商意义何在呢，也难以对外交代呀。

再者说，训练这么久也得见见真章才行啊。柿子当然要先捏软的，小小盗匪正好可以用来练练手，还能提振士气，树立威风嘛。

“唉，说实话，我这商团，用来护商、剿匪，真是屈了！”陈济方只得叹道。

“哈哈！那就杀鸡用牛刀，咱也小试一下锋芒呗！”陈济怀笑着说。

返回的路上，陈济生才想起叔父要他劝陈济方的事。他心想，唉，反正说了也没用，就先答复我已经劝过，但人家不同意吧。

商团准备护商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为了树立声威，凝聚军心，陈济方还特意设计了商团的旗帜。

这护商民团的第一面团旗，采用了一面长方形的红旗，上面横向绣着“护商民团”四个蓝色的大字。日后商团出行、驻训都将统一使用这个旗帜。

一听说终于要有调派了，商团众人还都有些兴奋呢。可真正要开始投入实战了，陈济方一下子又谨慎起来了。

因为甭管他的心气有多高，也经过了几个月的训练，但若论行军打仗，这支队伍还都是生手，包括他自己。平时不管练得再好，枪打得再准，但都和向真人射击是不同的。

为了让商团能开个好头，一定要循序渐进的开展。于是在谨慎考虑了之后，他决定先从水路护商开始。

他将团勇以什为建制分成若批，每批多则三五什，少则一两个什。由各级官长分别带队，分批次伴随商船护商。陈济方自己也跟批试行。

这样做的好处，是因为商船航行在江河内，有如一个一个相对孤立的小堡垒。水匪若要攻击商船，必须要穿过开阔的水面，这就给商团发挥洋枪的火力提供了空间。

商团自成立以来，按照陈济方和洋教官的要求，团勇们苦练射击技术，在这样的条件下正好得以扬长。

如此，既能让团勇们体会到实战，又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到自己，非常适合初战。

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里，商团就按陈济方的方案分批轮流护商，效果果然不错。在有水匪攻击商团护送的商船时，遭到洋枪的射击，死伤惨重。而商团在这些战斗中，几乎毫无损失。

只是有些团勇，在初次伤人时，有些惊惧、犹豫，或因心理受创而呕吐、失神。好在有水面拦挡，未能让这些反应真正的伤害到自身。

若是放在陆上的两军对阵中，些许迟疑可能就会丢了自己和同伴的性命，这也是新兵成长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这些出身朴实的团勇，在经过几次战斗的磨砺后，都变得沉稳、坚定，枪法也都更准了。

这样一来，渐渐的，凡见有挂着护商民团旗号的商船，水匪都不敢再攻击，甚至都不敢近前，远远见到就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