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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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欣,曾是「老布什」麾下的「猎犬」之一,代号「哭丧者」。

世人眼中,我是那光芒万丈的杀手皇后,是执行任务时绝不迟疑的致命利刃,是对老布什的命令言听计从的忠诚执行者。

可又有谁能看透我笑容背后的哀伤,知晓我背负着怎样不堪回首的过往?

事实上,我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在命运的泥沼中苦苦挣扎,却越陷越深。

记忆的浪潮将我拉回从前,曾经,我也有疼爱我的父母,有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温暖小家。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共享温馨时光。可命运的齿轮无情转动,自从踏入那片黑暗之地,往昔的美好就被无情地吞噬在记忆的深渊,只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空白。

如今,我身处「格拉默集中营」——这个被我视作「地狱」的人间炼狱。在这里,我不再是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林欣,而是一个冰冷的编号:【0392】,成了那些如「禽兽」般的人随意使唤、打骂的对象。

据记忆碎片拼凑,这座「地狱」位于某个东南亚国家边界的「三不管地区」。这里,政府的政令如风中残烛,难以触及;军队的身影如缥缈云烟,不见踪迹;就连上帝似乎也拉上了怜悯的窗帘,将这里遗忘。在这片法外之地,生存的法则残酷而简单,全凭个人的本事与运气,就像在荆棘丛中寻找那一丝生存的缝隙,稍不留意,便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所谓的「地狱」,不过是一间破旧的监狱牢房。岁月在这里肆意横行,空气中终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屎尿的酸臭与腐朽气息交织而成的怪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这世间最不堪的污浊。踏入这个房间,阴冷潮湿的空气便如饿狼般扑来,即使在睡梦中,也常常会被这股寒意冻得瑟瑟发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房间的四壁爬满了斑驳的霉迹,墙皮像一片片凋零的落叶,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粗糙且陈旧的砖石。这些砖石虽历经岁月侵蚀,表面布满岁月的痕迹,可实际坚硬无比,就像命运的枷锁,牢牢地禁锢着我。我曾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试图从这里刨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双手磨破了皮,鲜血染红了砖石,十指磨得鲜血淋漓,换来的却只有满心的绝望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那是命运对我的嘲讽与戏谑。

墙角处,一团团苔藓和不知名的野草在这恶劣的环境中顽强生长着。它们的存在,非但没有给这个死寂的空间带来一丝生机,反而像是黑暗中的幽灵,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地板由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石板铺就,缝隙间填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当那些「禽兽」不给我食物时,这些野草和污垢竟成了我维持生命的“食物”,每一口吞咽都像是在与命运做着最后的抗争。

寂静的夜晚,我常常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聆听着水滴从天花板落下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环境中,每一滴落水声都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对我的无情嘲讽,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我的心。房间的一角,有一张破旧不堪的铁床,那是我日常休息的地方,同时也是我遭受酷刑的刑场。床上的被褥早已面目全非,湿漉漉地堆在一起,散发着浓烈的霉味,上面不仅有我因难以忍受酷刑而失禁留下的大小便痕迹,还有上一任“主人”留下的秽物,令人作呕。每一次躺在这张床上,都像是在与无尽的痛苦和屈辱相拥。

床头位置,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一端被牢牢固定在墙上,另一端空荡荡地垂在地上。曾经,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无尽的折磨,试图用这根铁链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命运却连这最后的解脱都不肯赐予我。后来,那几只「禽兽」发现了我的自杀倾向,便拆除了铁链,彻底断绝了我自我解脱的希望,将我彻底困在这黑暗的深渊之中。

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是一扇高高在上的小窗户。窗户上横着几根粗壮的铁栅栏,拦住了我逃离的脚步,也拦住了我对自由的向往。每到雨季,倾盆大雨便会顺着窗户灌进屋内。大雨过后,牢房地面会形成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积水,但对我来说,这却是难得能喝到相对干净水源的机会。每一口水的咽下,都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和对命运的不甘。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狱”里,唯一能让我意识到自己还身处现代世界的,是墙角挂着的一台大头电视。这台电视从未播放过正常的节目,整日循环播放着各种残忍的杀人技巧和血腥暴力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电视发出的声音与画面严重脱节,还伴随着一段独特的、单调乏味且极其刺耳的“电杂音”。仔细聆听,能在这“电杂音”中隐隐分辨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嘀嗒声,那种声音就如同用指甲划过黑板,让人头皮发麻,心烦意乱,仿佛是命运在倒计时,等待着将我彻底吞噬。

初到这里时,我内心充满了恐惧。心跳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在这极端恐惧的笼罩下,年幼的我仍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无数次在脑海中构思逃离这个“地狱”的路线。可年仅六岁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的每一次反抗,换来的都是那些「禽兽」变本加厉的毒打。他们使用一种特制的鞭子,抽打在身上虽不会造成明显的外伤,却能带来钻心的剧痛,对他们而言,这不过是一种变态的娱乐方式,而我,只是他们取乐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