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死未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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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程雨薇感到全身仿佛被重物压住，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她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沉重无比，耳边的声音时断时续，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努力让自己的意识集中，慢慢从黑暗中挣扎出来。眼前的模糊影像逐渐变得清晰，她看到凌啸天正俯身靠近她，脸上的焦急表情让她的心微微一颤。

“薇儿！你怎么样？”凌啸天的声音充满了紧张，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似乎害怕碰到她受伤的地方。

程雨薇缓缓地眨了几下眼睛，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胸口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倒回去。她的脸色苍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别动。”凌啸天迅速扶住她，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与担忧，“你受了伤，暂时不要动。”

程雨薇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脑海中仍然回荡着爆炸前的瞬间。她勉强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说道：“我们成功了吗？敌人的进攻被阻止了吗？”

凌啸天点点头，眉头却紧锁：“你的化学烟雾奏效了，敌军的视线受阻，我们趁机重建了部分防线，但敌军还没有彻底撤退。他们现在正在重新组织攻击，时间不多了。”

程雨薇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暂时稳住了局面。可她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敌军的下一波进攻可能更为凶猛。她还来不及细想，身体的疼痛就让她再度无法思考。

凌啸天看到她如此虚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庞，语气中少了平日的冷酷，多了一分柔情：“薇儿，我不该让你来这里的。这么危险的地方，不该让你冒险。”

程雨薇听到他这句话，勉强笑了笑：“我来这里是为了帮你，不是为了避开危险。而且，这是我的选择。”

凌啸天的眉头紧皱，他想要反驳什么，但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紧张地注视着她。

就在这时，营地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凌啸天猛地站起身，朝帐篷外看去。传令兵骑着马风尘仆仆地赶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大帅，敌军的援兵到了！他们正准备全面进攻！”

凌啸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地下达了命令：“立即组织防线，全力抵抗。”

传令兵领命离去，凌啸天再次转身看向程雨薇。他的眼神中有种隐隐的挣扎，似乎在做某种艰难的决定。最终，他轻声说道：“薇儿，你需要休息，这里太危险了。我会让人护送你离开战区。”

“不行。”程雨薇坚定地摇了摇头，尽管她的声音很虚弱，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不能走。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我有责任留在这里。”

凌啸天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看着程雨薇，心中那股复杂的情感愈发浓烈。他知道她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改变。但这也是他最为担忧的地方——这个女人总是把责任放在自己身上，却忽视了自己的安危。

“我答应你，你会好好活着。”凌啸天沉声道，仿佛在给她，也是在给自己一个承诺。

程雨薇没有再争辩，她看着凌啸天，眼中充满了信任与坚毅。即使面对着生死，她也没有一丝退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