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人试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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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镇北侯府内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夫人！不好了！"绿竹匆匆跑来，"内院那边打起来了！"

苏棠放下手中的账册："怎么回事？"

"是两个管事的争执，"绿竹压低声音，"一个是老夫人留下的老人，一个是新来的。两边的下人起了冲突，闹得不可开交。"

"带我去看看。"

来到内院，只见两拨人正在对峙。一边是年纪较大的管事李妈妈，手下带着几个老人；另一边则是新来的王妈妈，身边跟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双方各不相让，眼看就要动手。

"都住手！"苏棠沉声喝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她的到来，连忙行礼："参见夫人。"

"怎么回事？"苏棠坐在主位上，"谁来说说？"

"回夫人话，"李妈妈上前道，"是这样的。新来的王妈妈，擅自调动了内院的人手，还要接管库房......"

"放肆！"王妈妈打断道，"我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专程来整顿内务的。你们这些老人，仗着资历就不把新规矩放在眼里......"

"好了！"苏棠抬手止住二人的争执，"一个一个说。李妈妈，你先说。"

老管事李妈妈是沈母留下的老人，在府中服侍多年。她徐徐道来，说是这新来的王妈妈，不仅调动人手不知会她，还私自更改了库房钥匙，让她这个老人很没面子。

"夫人，"王妈妈也急忙分辩，"老太太特意交代，要整顿内院规矩。如今府中人手混杂，若不严加管理，恐生事端......"

苏棠静静听着，目光却在两人脸上来回打量。李妈妈说话时虽然激动，但眼神坦荡；而这个王妈妈，虽然言辞恳切，眼底却藏着一丝狡黠。

"我且问你，"她忽然看向王妈妈，"你说是老太太派来的？可有凭证？"

王妈妈一愣："这......"

"再者，"苏棠不等她说完，又道，"老太太若真要整顿内务，为何不提前知会周管家？"

"这个......"

"说吧，"苏棠冷冷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王妈妈脸色大变，正要说什么，忽见周管家带着几个护卫匆匆而来。

"夫人！"周管家行礼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这王妈妈，是谢府的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王妈妈更是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就要跪下。

"我就说她行事古怪。"李妈妈愤愤道，"原来是别人家的探子！"

"带下去。"苏棠淡淡道，"好好审问，看看还有谁是她的同伙。"

等王妈妈被带走，苏棠才转向李妈妈："这段时日，府中可还有其他可疑之人？"

"回夫人，"李妈妈犹豫道，"确实还有几个不太对劲的......"

"说说看。"

"内院新来的两个丫鬟，总在打探军需的事。还有库房的小厮，经常半夜鬼鬼祟祟......"

苏棠点点头："这样。你先暗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发现，随时告诉我。"

"是，夫人。"

等人都退下，绿竹才松了口气："小姐真是好手段，三言两语就试探出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