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邪灵附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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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袤的世界中，无奇不有，民间流传着许多传奇故事。下面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发生在解放前的湖边村庄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居住在村庄的最东头，那时的村庄规模不大，大约只有五六十户人家。主人公四十多岁，他的第一任妻子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玉成，但不幸在五六年前因病去世。后来，他通过别人介绍，又娶了附近村子的一个女人，两家相距不过三四里。婚后，他们又生了一个儿子，名叫运城，如今已有四五岁。这对夫妇性格温和，但玉成因为母亲的去世而变得孤僻，他不与人交往，总是面无表情，尽管他长得还算端正，但村里人都不敢接近他。

然而，运城却对玉成情有独钟，总是跟在他后面，一刻不见就急得团团转。尽管继母对两个孩子都一视同仁，但玉成从未叫过她一声“妈”。

有一年夏天的傍晚，两兄弟在院子里玩耍，母亲提前做好了晚饭，告诉他们不要乱跑，等父亲回来一起吃饭。她自己则趁此机会回娘家一趟，晚上再回来。父亲回来后，带着两个孩子吃晚饭，然后一起去河里洗澡。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他们等到十点多，母亲还没回来，父亲以为她在娘家过夜，便没有在意，大家都去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敲门，告诉父亲赶紧去后面村口接他的妻子。父亲急忙穿上衣服，赶往村口，玉成也起床跟着去了。到达村口时，他们看到一群人围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玉成的母亲坐在地上哭泣，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四处乱打。运城因为年纪小，看到母亲这样，一边哭一边喊她，但母亲不理他，玉成紧紧抓着他，不让他靠近。

这时，有人建议用狗来驱赶附在玉成母亲身上的邪灵。一个老人拿着拐杖和玉成的母亲对话，但被她用树枝抽打。后来，一个年轻人牵来了一条大黑狗，狗一接近人群，人们就四散逃跑，黑狗直接冲向玉成的母亲。她突然慌了，丢下树枝，爬上了歪脖子树。黑狗在树下狂吠，玉成的母亲在树上骂着，人们开始商量如何让邪灵离开。

玉成的母亲提出，只要把黑狗牵走，她就会离开。人们同意了，黑狗被牵走后，她从树上滑下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经过一番抢救，她醒了过来，但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父亲告诉她，她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幸好乡亲们发现并帮助了她。

回到家后，玉成的母亲感到浑身疼痛，父亲让她上床休息。她睡了一整天，直到天黑父亲叫她吃饭。但她不理他，反而开始骂他。父亲意识到邪灵又回来了，于是拿来铁锨吓唬她，但她不怕，甚至把头伸过来让他砍。父亲无法真的伤害她，只好又叫来邻居帮忙，自己去找那条黑狗。但玉成的母亲威胁说，如果不把狗牵走，她就会上吊。父亲无奈，只好把狗送回去。

从此，玉成家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玉成的母亲不再出门，也不做家务，整天在家里疯疯癫癫，自称是胡小姐，稍有不满就哭闹寻死。运城还小，她不管孩子，运城只能跟着玉成睡。父亲每晚都在媳妇门外守着她。

玉成的外婆和舅舅来过几次，但她不出门，还隔着门骂人。后来请了几个神汉，但也没什么效果。两三个月下来，父亲和两个孩子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玉成的母亲更是憔悴不堪。但父亲发现了一个规律：每逢初一十五，玉成的母亲就能清醒两三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总是说浑身像散了架似的。这时，玉成也不敢靠近她，母亲看到孩子的模样，心疼得要死，但邪灵一上身，她又开始犯病。

玉成每天带着运城，目睹了这一切，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天夜里，玉成的母亲又开始骂人，玉成看到运城已经睡了，就从床上爬起来，倚着墙对着母亲的房间坐着，眼里满是仇恨。突然，一个黑影从母亲的房间窜出来，直奔东墙边的巷口而去，顺着糖水沟蹿墙外去了。玉成没有动。

第二天，玉成在糖水沟边仔细查看，发现了一些动物的脚印。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一天母亲清醒了一天。下午，玉成带着弟弟在厨房玩，临黑天时，他抓了一把灰撒在巷口的下水道上。第二天晚饭后，玉成早早回房间，坐在窗户边，留了一条缝，盯着巷口。运城几次叫他睡觉，他都没睡，只是让运城先睡。

半夜，运城又看到一个和猫差不多大的东西窜过巷口，直奔卧室而去。玉成悄悄爬到床上睡觉。第二天天亮后，玉成还没起来，就听到里面又喊叫着要吃东西了。玉成慌忙爬起来去小便，到了巷口，看到下水道上的锅灰上有几个清晰的蹄印。他便后，顺手提了桶水泼进下水道，把锅灰冲走了。

快到十五的时候，玉成和父亲说想把弟弟送去外婆家玩两天。父亲同意了，家里也不安生。吃过早饭，玉成带着运城去了外婆家。外婆看到小运城，自然疼爱有加。吃过午饭后，玉成向舅舅要柴刀，说是父亲要用。舅舅给他找了一把，玉成让运城留在外婆家，但运城非要和他一起走。最后，玉成又带着运城步行回家。到家后，玉成偷偷把柴刀藏在床下，然后带着运城和父亲说运城不愿意在外婆家待。父亲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