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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琰没想到自己还能成为案件侦破的环节之一，惊讶的开口询问道。

“什么？摸走我钱包是你们下达的命令？”

杨坤点点头继续道。

“借摸走你的钱包，打草惊蛇，给别人造成一种贵重物品和钱财存在银行里不保险的错觉，吓吓那些不法分子，让他们把放在银行里的东西给取回去，而我们安排人，潜入那些不法分子的家里，制造失窃案件，顺道摸走了一些对案件有帮助的证据和物证。”

说到这里，杨坤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有的不法分子为了掩藏犯罪信息，可谓无孔不入，那他们也只有为了收集犯罪证据，无所不用其极。

猫和老鼠从来的生存频道，都不在一条线上，也不能怪谁卑鄙，只能怪你作恶不赦，天理难容。

杨坤的话，让唐琰心里的震撼再次加剧，他的大脑闪过以往的种种，自己针对阿月所说的那些话和所做的事情，还真是睚眦必报，唐琰这会儿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之前对阿月做出的那些伤害，下意识的道。

“杨局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我欠阿月一个道歉。”

话虽这么说，但唐琰已经十分清楚杨坤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如果不是他逼得太紧，杨坤或许就不会找他谈话，更不会暴露阿月是卧底的身份。

听着唐琰带着一丝歉意的话语和对方真诚的眼神，杨坤挥了挥手，严肃的道。

“不必道歉，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事已至此，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我和你说这么多，只有两个要求，一是你从我这道门出去以后，忘记我和你所说的一切，更不要在任何场所提起阿月是卧底的身份，二是不要再去打扰她，她有她的使命，有她必须要肩负的责任。不能和你频繁接触，这样会引起那些不法分子注意的。”

很多人不能理解卧底的世界，一旦选择了做卧底，就一辈子很难再回头了，只能活在自己的深渊里，越走越远。他们没有亲情，也不能要亲情，没有爱情，也不能要爱情，更不能要友情。

“总之呢，一句话，卧底的世界是孤单而痛苦的，这注定是一条逆向而行的道路，一旦有人选择了做卧底，我们除了尊敬和尊重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

唐琰沉默了，从杨坤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他的整个人气场都是低迷的，甚至去到自己办公室连上班的心情都没有，整个人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的。

他还记得自己离开杨坤办公室的那一刻，杨坤叫住了他，对着他的方向站直身体，严肃而标准的敬了个军礼，沉声道。

“唐行长，今天所说的事情，拜托你保密，人生有很多过往和不如意，我们不要太过于纠结，谢谢你曾经的热心行为！”

那个沉重的军礼，一直狠狠的压在他心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韦美玉给唐琰送咖啡进来的时候，就见唐琰躺在办公椅上，整个人带着一种颓废的萎靡，单手拿着香烟一口接着一口吸，桌上的烟灰缸里，早已经落满了数不尽的烟头，可见唐琰的心情正在烦躁。

小助理韦美玉的眼底闪过一丝疼惜，轻轻将手中的咖啡放到唐琰的办公桌上，又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到另一边，细声道。

“唐行长，这是您要的咖啡和今天早上必须要签署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