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敲烟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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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缨心中涌动着一股未曾有过的奇异感觉，她不愿深究，只将这归于春猎阴谋之事带来的紧张。

「而你，面临莫名的谣言中伤，同时也在叶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华辞墨温柔地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或许我们可以将这些看作是命运特意的安排，让你我有机会并肩同行。」

「并肩同行……」叶雪缨低声重复着这三个词，眼中隐约有光彩流动。解决叶家的麻烦，尤其是报母亲白惜柔当年之仇，一直像一支沉重的箭，牢牢地插在她心上。若有三皇子相助，或许能够打破现下的僵局。

「叶娇儿和那个混账六皇子，到时会付出代价的。」华辞墨言辞之间，满是冰冷的杀意。

邪药仙侧目而视，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春猎之行，需万般小心，我已经老了，也该是你们年轻人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师父，你永远是我的师父。」叶雪缨对着他恭恭敬敬地一拜，然后站起身来，双眸中重新燃起了熊熊战意。「那就这样定了，我先做些准备，为春猎的事打下基础。」

华辞墨微笑着牵起她的手，腰间的玉佩垂下，轻轻摇晃。「别忘了，我也会为你守着后方。你需要的，只是勇往直前。」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药香，令叶雪缨莫名心安。

回到自己的房间，叶雪缨紧闭门窗，自怀中取出那只琉璃瓶。她深知这里面的重大意义，也记得自己最初为什么想要走上这条道路。

今夜，月色格外明亮，照耀着她坚毅的身影，铸就了未来纵横沙场的叶女将军的传奇人生。

「回去罢。」华辞墨用食指挑起叶雪缨的下巴，「我们得保重自己，还有……」他沉默一会，想说什么终究欲言又止。

邪药仙一敲烟杆，叹了口气，「此时已夜深，我那劣徒扶我回去歇息，你也回去罢。」说着又捂住嘴猛烈咳嗽起来。

族母不知为何不喜笑见，脸沉的厉害。

晚风在鬓边吟啸，她终于感觉出了些不太对冲。她似乎突然间变得眼明心亮起来。再望向邪药仙时莫名的发现他的头发竟已斑白那样多。

「嗨，正值青春年华便开始掉头发了。我的徒弟只能隐居这药谷，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唉……」

母亲还坐在屋子里头等他们，即便知道她是出不来的，出于某种习惯还是往她身上多望了一眼，总盼着她能好起来。

「要什么名节？」叶雪缨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来。

华辞墨那双惹人的凤目不自觉地荡漾着些许水光，「你说谎，怎么总会捉弄你呢？」

他磕了磕手中的酒杯，「明晚我带你厮杀出来，」说着他一个怔悟，「不行，杀戮太甚，有失天和。」

「养阴阳之和，采天地之精华。」叶雪缨喃喃自语，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迎着对方的目光突然道，「对了，该怎么和母亲解释？我是说，皇帝要他自己赐婚……」

「恰逢他挂了一个破绽。」华辞墨嘴角挑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以为那只是一句玩笑，却会发现这话里的深意。华辞墨重重地捏了捏她白皙的手腕，盯得她竟生出些局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