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花开万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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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虚道：“成也灵骨，败也灵骨，若要救众生，需得我自陨方可。”

“师祖深思！”殿下数名弟子跪拜，“师祖引我等入仙途，为万民除灾厄，乃是大祥金仙，又怎会为人间带来灾厄。”

“未来乃是未发生之事，若是师祖无意祸害众生，天机也未必可信。可若不周山没有了师祖，魔物只怕会破山而入。”

“还请太师祖深思。”最后说话的弟子倒是和周瑜有些相似。

李太虚缓缓道：“尽千年来不周仙山下灵气已然降了两成，说明灵气滋生的速度已然减少。按照此速度，百万年内不周仙山的灵气便已不足我等修炼。如今仙魔大战，人间生灵毁去大半便是先兆，掐算之事十有八九。

厄在我身，也在尔等。

我深思一夜，成仙或许乃是逆天而为，许是我本不该追求长生之道。如今我于大战中突破境界掐算天机，迷途知返，若此刻我剖灵骨以镇世，封灵气以续人间万代，兴许还来得及。今日昭你们前来，便是想问尔等可愿随我以身诱魔，永封星界不再返世。”

“吾等悉听师祖吩咐。”

众人诚心跪拜。

原来不仅仅是因为魔才封锁星界，还是因为太太师祖掐算天机。

师傅也说过，是正法时代的仙人们将自己的魔进入星界，封锁星界的灵气，才让蓝星的生灵恢复正常的转生进化，那时候仅仅只是封锁蓝星的灵气，并未用星锁来隐藏蓝星。

恰逢有魔不堪忍受星界寂寥，逃入生人界找到昔日执念的转生，发现好不容易恢复的灵气，忽然又有了溃败之相，严重的灾难造成了大片人死亡，他们这才注意到入侵的异区生物，握手言和，一致对外。

李太虚座下弟子大都以身化锁，用自己仅剩的灵力来隐藏蓝星。

但是这抹念，不是执念，而是李太虚故意留下的记忆。

记忆有断片的地方。

很快，记忆转换乔清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黑色巨幕前。

乔清记得，这玩意儿叫黑洞。

科学理论中它是一种存在于宇宙的致密天体，引力极大。

在18世纪的天文预言中，它是恒星的终极宿命。

而记忆里的黑洞里传来声音——

“李太虚，你是蓝星的源，本该和我一样，生来就是始末，可你偏偏要拯救那微末的如尘埃一样的生命。浩瀚宇宙尽头的结果皆是如此，你的行动不过是换来它们暂时的苟延残喘，亿万年后它们还是会落得毁灭的下场。”

“人生不过百年，但这短短百年便足以让人体验世间万种情绪，喜也好悲也罢，也该由他们自己选择，而我只是延续他们能够选择的时间。别说亿万年，即便是万年千年，也值得！”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脑海中是李太虚最后的声音。

——来日得我念者必为太虚灵骨，世间万物悲喜人常，今日我自散灵体是还我昔日求长生，断情念之果。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无论来日你做出何种选择，亦是我今日选择所留下的因。世间花开万簇，可有一朵为你心头好，若你不愿，也无人强求。

乔清瞳孔一缩。

太虚灵骨已经进化为太虚灵体，也就是她自己。

“乔清？”

秦枭的声音陡然从乔清身后传来，乔清回过神。

秦枭看她的模样以为自己又打扰到她了，开口道：“抱歉，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我，我以为你不在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