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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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趿着鞋子,往家里走去,他得回家看看,能找出点垫肚子的东西来,再往水里去就有些凉了,比不得夏天那种酷热了,到快开学的前后时间里,天气明显转凉,尤其是到了日头偏西的下午,更是觉得自己凉,在陶宽认为有些凉的时候,换作是年龄人都开大些的人来说,不止是凉而是有些冷了,体质差些的人都开启二天洗一次澡了,尽量得不去换洗衣服了。可陶宽不一样,还是会去洗澡的,但洗澡的时间长度明显的缩短了。而野外吃的东西也慢慢得成熟了起来,尤其是青豆也不再是青色的豆叶了,而是黄豆叶了,原本干瘪的豆荚也变得丰满了起来。这时候的豆子几乎可以收了,辛苦了大半年的时间,到了这个时候大豆也就可以收获了,此时的陶宽也不再去拔人家的豆子烧着吃了,都快收获的东西,主人是有些顾忌的,尽管陶宽在村庄里有着好爹,却不敢去祸害了,主人家会找到陶家来论理的。陶宽走到家里的时候,太阳也正要落山的时候,金色的阳光涂满了银井湾后山,走了些路,陶宽的鞋子就有些干了,也不是刚才湿漉漉的感觉,而是有些温暖和熨帖,让陶宽走起路来感觉自己很好,也加深了饥饿的感觉。走进家里,陶宽爷爷还在生产队里做工分,没有回来,只有陶磊坐在屋前的空地上打算盘。陶宽不想去惹陶磊,他有些怕陶磊,陶磊对于陶宽简直就是监护人和保护神。陶宽凡有不对的事,陶磊绝不姑息,会打骂陶宽,而且被打了的陶宽还不敢去告诉陶宽爹或者是陶宽妈,更不会去对陶宽爷爷说,陶宽爷爷明显得偏向陶磊,也许陶磊是长子,陶宽爷爷对于陶磊有着更高的期望,陶磊管理陶宽,甚至可以说是陶宽爷爷有些默认陶磊对着陶宽的管教。再个就是陶宽爷爷和陶磊的性格比较近,陶宽爷爷对陶宽有些看不惯,陶磊也对陶宽有些地方也看不惯。家里只有陶宽妈是对陶宽最好的。因此,陶磊对陶宽的管教,陶宽爷爷是有意识的对陶磊的支持。陶宽不想去惹陶磊,但陶磊却开口对着陶宽说:你回来正好,刚才爹说了,过几天就开学,你我二人都去上学,而且不是在自己的村庄里,而是到隔壁村庄去上学。陶宽听着陶磊的话,又不敢不听,听着又觉得自己明显得有些怕陶磊。见陶磊说完了没有再说其他话的时候,陶宽以极快的速度进到厨房里去了。只要陶宽进了厅堂,首先得喊:妈,我饿。这几乎成了陶宽的口头禅,也只有自己饿了,才会回家,也只有回家了才有垫肚子的东西,而垫肚子的东西大多是在陶宽妈手里拽着,陶宽不会去找其他人,即使找了也未必能有垫肚子的东西。陶宽妈坐在厨房里烧锅做饭了,但程序却没有到真正做饭的时候,此时的陶宽妈还在煮猪菜呢,只有把锅里的猪菜煮熟了,提着猪菜去了猪栏里,才有接着的下一步的步骤。陶宽妈听着陶宽喊饿的声音,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有孩子来找自己要吃的,才会焕发出陶宽妈的母性。其实,陶宽不喊,陶宽妈也从陶宽趿着走路的声音听出来了,踢踏踢踏的声音很是特别,没有其他人会这样走路的。陶宽妈听到陶宽的叫声,在厨房里就应着,回来了。陶宽听到陶宽妈的回应,心情也就好多了。陶宽回来找陶宽妈要吃的,也未必是真的饿了,都是习惯性的,没有事也可以这样叫,有事了也还是这样叫着,似乎陶宽妈就是陶宽的一切。在家里,陶宽爹虽然没有陶宽爷爷那样得对着陶宽严厉,但却也比陶磊和陶宽爷爷对着陶宽好些,毕竟陶宽也还是自己的孩子。陶宽妈听着陶宽的叫声也就起身去橱柜里找点东西给陶宽垫肚子。东西不在好吃和不好吃,陶宽更不在乎陶宽妈给自己吃的东西的数量,只要有口咬的,陶宽就心满意足了。或许陶宽真的不是饿了才找陶宽妈要吃的,只不过是陶宽对于陶宽妈的依赖罢了。陶宽妈在自己心里也有意识,觉得陶宽找自己要吃的,是一种撒娇的方式,陶宽总不能像小的时候那样去缠着自己吧,只是换个方式来撒娇罢了,但陶宽妈还是愿意去找点东西来给陶宽吃,这就是女人的心思,母性的光辉。陶宽妈打开橱柜,这才发现:橱柜里的角落里居然还有块米糖,米糖不大,但却有些融化了,没有刚做好的香味和硬度,更谈不上是形态了,半融化的状态粘在了盘子里,这是陶宽妈前几天经过邻居家的时候,因为邻居有亲戚来,而这一点米糖也正是邻居的亲戚带来的,因为陶宽妈和这家邻居来往得多,故而彼此的关系要好很多,当时也可能因为陶宽没有来找吃的,也就把米糖给放到碟子上,现在可好,不但是半融化的状态,也还有好多的蚂蚁在爬着,显得有些脏,但在农村由于吃的东西太过于得金贵,只要是蚂蚁爬了的东西用水洗洗还是可以吃的,在银井湾的习俗里说:蚂蚁吃得成千,苍蝇吃不得半边,这样的习俗也影响着陶宽妈的习惯,只要把蚂蚁给洗去了,米糖还是可以吃的。陶宽边叫着要吃,趿着鞋也就进了厨房里来,看着陶宽妈在用水冲洗着什么,就有些好奇得探过头瞅,看到陶宽妈手里拿着的东西被水冲洗着,陶宽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吃的,好奇心的驱使陶宽走到陶宽妈的跟前去,这才看清楚是一块快融化了的米糖,虽然经过了陶宽妈的冲洗,但仍旧有些蚂蚁粘在米糖上,很明显粘在米糖上的蚂蚁是死的,陶宽妈很小心得用手去摘取那些粘在米糖上的蚂蚁,看得陶宽有些急不可耐得想吃进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