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稷下学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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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和东君小时候,不是一道拜过个师父嘛,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一直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快跟我讲讲呗。”百里玄然一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脑袋“嗖”地转向车窗,目光直直地投向远方,像是要把那车窗盯出个洞来,闷声闷气地甩了句:“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任温壶酒在旁软磨硬泡,又是哀求又是打趣,他就像尊木雕似的,紧抿嘴唇,再不吭声,温壶酒讨了个没趣,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悠长又惆怅,只能作罢了事。

正僵持得尴尬,静谧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时,一声轻笑宛如银铃轻摇,悠悠传来,打破了这僵局。玥瑶贝齿轻咬下唇,朱唇微启,声若黄莺出谷,柔声问道:“不知小公子,我那两位属下如今怎样了?可安好无恙?”

言语间,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秀眉轻蹙,恰似含愁西子,眼眸里满是期许,巴巴地望着百里玄然。

百里玄然神色一凛,坐直了身子,腰背挺得笔直,朗声道:“他俩虽说对我动了手,妄图滋事,不过我也不是那滥杀无辜、嗜血成性之徒,念在初犯,没伤他们性命。只是丑话搁在前头,下不为例,往后姑娘可得把手下管严实咯,要是再这般莽撞行事,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玥瑶闻言,轻盈起身,裙摆如流云飘动,施了一礼,那礼数周全优雅,轻声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小女子感激不尽,定当铭记公子教诲,约束好下属。”

与此同时,在小镇另一头,洛轩满脸怒容,眉头拧成个大疙瘩,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瞪着身旁的妹妹洛言缕,不耐烦地扯着她胳膊,嘴里催促道:“走吧,妹妹,别跟丢了魂似的瞧了,人都没影了,难不成你还真对他动了心思?”

洛言缕恰似春日枝头被轻触的花苞,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跺了跺脚,嗔怪道:“哥,你净胡说八道!”嘴上逞强反驳,目光却仍像被磁石吸引般,恋恋不舍地望着远处,那眼神里的情思,恰似春日暖阳下的薄雾,朦胧又缱绻。

而此刻,百里东君和百里玄然今日这番惊天动地、仿若平地起惊雷的举动,好似插上了翅膀,乘着风传遍大江南北,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添油加醋描绘着二人的果敢与肆意。

就连皇宫里那戒备森严、庄严肃穆的御前朝堂,皇帝的御案之上,也稳稳摆上了详述此事的奏章,墨香里藏着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悄然摩拳擦掌,一场山雨欲来、波谲云诡的风波,正悄无声息地在江湖朝堂间酝酿着,恰似暴风雨前压抑的宁静,只等那一声惊雷,便要打破所有平和表象。

太安帝端坐在那威严庄重、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龙椅周身雕刻着张牙舞爪的金龙,每一片鳞片都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似在无声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他身着明黄色绣龙袍,袍上金线绣织的巨龙仿若活物,正欲腾飞九霄,可此刻的太安帝,却全然没了往日俯瞰朝堂、主宰乾坤的悠然自得。他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攥着太监哆哆嗦嗦呈上来的文案,那文案上的字句,仿若化作了沉甸甸的铅块,字字千钧,压得他面色阴沉如墨,恰似暴风雨来临前夕,那暗沉得令人胆寒的苍穹,浓郁的阴霾笼罩之下,不见一丝光亮。

他的眼眸之中,寒意涌动,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寒刃,一遍又一遍地在文案上反复扫过,每一次的凝视,忧虑便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无情地冲击着他的心房。朝堂之下,群臣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觉殿内寒意彻骨。他们瞧着太安帝这副模样,暗自揣测,大多以为圣上是忌惮那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威名远扬的西楚剑歌,毕竟那剑歌所到之处,传言中似有削铁如泥、破风裂石之威。

然而,只有太安帝自己清楚,真正让他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乃至夜不能寐的,是西楚那诡谲莫测、令人毛骨悚然的药人之术,还有那宛如璀璨新星骤然升起于江湖的百里玄然。此子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能力,而且还在一地之处,苦修多年,这样的毅力怎能不让他害怕,太安帝只要一闭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出百里玄然统领三十万如狼似虎的破风军,铁骑奔腾、扬起遮天蔽日沙尘的画面,那些士兵们身着黑甲,目光冷峻,手中利刃寒光闪烁,喊杀声震得山河颤抖,所过之处,片甲不留。光是这般粗略地勾勒想象一二,太安帝便觉冷汗不受控制地从脊背悄然滑落,那冰冷的触感顺着脊梁直往下淌,好似一条冰冷的蝮蛇游走。他深知,若真到了那般境地,帝国多年来积攒的安稳基石,怕是要被这股来势汹汹、神秘未知的力量彻底撼动,往昔繁华昌盛、歌舞升平的景象,都将化作镜花水月,消散于硝烟战火之中。

“浊清啊,”太安帝微微抬眸,那眼眸中满是压抑的烦躁与对局势把控的无力感,声音沉沉地打破了殿内令人窒息的死寂,仿若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引得朝堂之上众人皆是心头一紧。他目光仿若带着威压,落向身旁垂首而立、身姿恭顺得近乎卑微的浊清大监。这浊清大监,身形略显佝偻,常年在宫廷之中谨小慎微地侍奉,早已练就了一副低眉顺眼、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身着一袭暗灰色太监服,腰间挂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那是太安帝偶尔赏赐的“殊荣”,他平日里都宝贝得紧,擦拭得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