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与自我的战争（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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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派蒙震惊，“这雷电将军不会是无敌的吧？”

“你想多了，连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间的冲刷下磨损。哪怕是智械也不例外，她的意志也终会被磨损，只是时间会长一些罢了。”夕言道，“现在，两人比得是谁的意志更坚定。”

“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彻底消除磨损吗？”旅行者问道，钟离的故事让她认识到了磨损的恐怖。

“很遗憾，没有，或者说至少目前没有。磨损是天理加于众神的枷锁，除非你能改变天理的规则。”夕言道。

“这里是意识空间，她的存在的确很难撼动。”影道，“她是为了对抗磨损而生的产物。论意志，她能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包括你我。”

“那，那这场战斗不就是没有尽头的吗？”派蒙担心道。

“或许吧。但我必须向她证明，此刻我的意志绝非磨损的产物。我将铸就的未来，会是经得起磨损的伟业。”

“不这样做，将军的法则就无从改变，稻妻亦无前进可言。这是我的责任。无论这场战斗要持续多久，数月，数年，十几上百年，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击败她。”

“那这段时间稻妻怎么办？”旅行者问道。

“五百年前，人类凭借奋战证明了自身的力量。现在，他们又靠着愿望革除旧弊，就像古老的樱树也会长出新枝。我，也该学会信任他们了。”

“但你忍心让人类独自前行吗？”

“我明白。但假如真所说的梦想才是真正的永恒，那么将军所不存在的须臾，也不足为惧。”

“若是为了稻妻无穷的未来，我的战斗无论多漫长，在永恒中也只如一瞬。我向稻妻的臣民们许诺，定会归来。这份诺言，将由你们见证。”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就交给你们，和神子她们了。”

“可是，可是这样一来……”派蒙还是想劝一下，毕竟如果这场战斗要打上成百上千年的话，没了雷电将军，稻妻都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转告我的话。”影的语气不容质疑，随后一挥手，便将几人传出了这片意识空间。

“唔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我们怎么出来了？不对，影还在里面！”

“小夕，你快带我们回去找影！她需要我们！”派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