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败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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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尽头，或许确实是死亡。”他轻轻扣动符文枪的扳机，一道湛蓝色的光束划破黑暗，但并未射向尼德霍格，而是落在了他的脚下。顷刻间，符文在虚空中扩散，像是一道道交错的命运锁链，勾连着世界的根基。“但死亡的尽头，也可以孕育新的轮回。”

随着符文的扩散，黑暗中涌现出一丝异样的光辉，仿佛从最深的深渊中绽放出微弱的星火。尼德霍格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它从未感知过的东西——在人类的世界里，死亡之后，竟然还会有光？

“你到底想做什么？”它的声音低沉，第一次流露出一丝不确定。

天缓缓放下符文枪，深吸一口气，目光越发坚定。

“打破这个‘终焉’。”他伸出手，符文在掌心汇聚，化作一道微弱却稳定的光。“你存在的意义是毁灭，但世界的意义，从来不是等待毁灭，而是不断地挣扎、进化、超越。尼德霍格，你吞噬了世界的根系，可曾真正看过世界的光？”

尼德霍格沉默了，它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黄金瞳凝视着天手中的符文光辉。那光芒微弱，却仿佛能够穿透黑暗，将世界撕裂出一道缝隙。

“光？”尼德霍格低声喃喃，随后，它的嘴角裂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狂笑。那笑声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威严，伴随着它的震动，四周的虚空开始塌陷，黑暗化作实质，像是无数吞噬世界的触手，疯狂涌向天。

“你以为用这点微弱的火种，就能挑战终焉？”尼德霍格的声音如雷霆般回荡，“可悲的人类，你不过是妄想改变命运的虫子，而终结本身才是绝对的真理！”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世界仿佛彻底崩塌，吞噬一切的黑暗向天扑来，仿佛要将他的存在彻底抹除。

但黑暗没有触及他，而是被某种更狂暴、更炽热的力量强行驱散。

——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天的体内传出，如同沉眠已久的古老巨兽被唤醒。

天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能感觉到胸口传来炽热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液中复苏。那股力量早已沉睡多年，自他出生以来就从未真正释放，但此刻，在尼德霍格的黑暗压迫下，它终于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