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风暴的边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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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渊逃脱后，三人停留在一片相对安静的荒原上，满天星辰在头顶铺展开来，黑夜清冷如水。他们用尽了最后的体力，彼此沉默着，像是在默默消化刚才的经历。

瑶雪坐在一块平滑的岩石上，手指摩挲着冰霜之杖的表面，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云澈则盘腿坐着，专注地查看着自己受损的长剑。凌曜站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脸色依旧苍白，双眼却盯着天际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晶体……”瑶雪终于打破沉默，声音低而轻，“你动用它的力量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凌曜回头，目光复杂。“它……不是简单的能量体。晶体内的力量像是某种存在的意志，不完全是为人类所用。”

云澈听到这话，抬起头皱眉问道：“意志？你是说，它是有意识的？”

“不能完全肯定，但有些东西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凌曜叹了口气，“刚才在祭坛上，它似乎试图和我‘沟通’……但那种交流太过模糊，更像是通过情感和本能，而不是语言。”

“听起来像某种古老的存在。”瑶雪若有所思，“或许，这深渊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保护它，或者，隔绝它？”

凌曜没有回答。他隐隐觉得，晶体内的力量并非无根之水，它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那个秘密正在吸引着他，甚至让他感到不安。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湿冷的寒意。荒原上原本安静的环境突然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云澈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铁锈混杂着泥土的腥味。他迅速站了起来，手握长剑，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靠近了？”他低声道，眼神如鹰般锐利。

瑶雪也站起身，冰霜之杖泛起淡蓝的光辉，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浮现出细微的冰晶。“确实有动静，而且不止一个方向。”

凌曜微微皱眉，将手搭在腰间的武器上。他的感知能力比两人更敏锐，此刻，他已经察觉到荒原上有多个隐晦的气息正在逐渐逼近。那些气息并不像正常的生命体，反而带着一种不详和腐朽的味道。

“准备战斗。”凌曜低声说道。

下一瞬间，地面开始轻微震动，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随着声音的接近，荒原的地平线上逐渐浮现出数个模糊的黑影。它们行动缓慢却充满压迫感，每一步都让地面发出沉闷的回响。

“是什么东西？”云澈握紧长剑，手心微微冒汗。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怪物比他们之前遇到的敌人更加棘手。

“看起来像是……”瑶雪瞪大眼睛，当那些黑影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她终于看清楚了它们的模样。

那些怪物看上去像是由泥土和腐肉组成的巨型傀儡，它们的身躯庞大，形状却极为扭曲，仿佛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捏成了怪异的形态。它们的眼中泛着红光，散发出狂暴的杀意。

“是深渊的产物。”凌曜低声说道，“它们是从裂隙中漏出来的残余能量凝聚体，专门追捕擅自闯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