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宫闱乱影:血色残梦(5)(1/1)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笔趣阁]
https://www.ibqg.vip 最快更新!无广告!
待大臣们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地奏完,刘子业嘴角缓缓泛起一丝冷笑,那笑容从嘴角蔓延开来,愈发衬得他面容冷峻,满是轻蔑与不屑。紧接着,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下巴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示意身边的侍卫,那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心里却想着:“这些个老家伙,整日里唠唠叨叨,跟一群苍蝇似的,烦死个人。朕的事还用得着他们指手画脚?朕想怎样就怎样,这天下是朕的,他们要是再敢多嘴,就别怪朕不客气!”侍卫们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动作迅速而果决,将那些直言的大臣们或粗暴地拖拽至偏远苦寒之地,让他们在那荒芜之地饱受风霜之苦,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或直接架着押往午门斩首。一时间,朝堂之上噤若寒蝉,再无人敢触其逆鳞,大臣们只能暗自摇头叹息,望着刘子业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深知这朝堂已然被黑暗笼罩,却无力回天。
在那风雨飘摇、纲常崩坏的南朝岁月里,刘子业这位荒诞不经的帝王,生得一副狭长的眉眼,眼眸深处透着一股迷离与不羁,仿佛世间万物皆入不得他的眼。朝堂之上,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袍角随着他的步伐肆意摆动,腰间那块雕琢精美的玉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在殿堂之中肆意踱步,心中暗自盘算着:“哼,这朝堂之上尽是些老古董,整日念叨着些繁文缛节,烦死朕了,朕定要寻些乐子,彻彻底底地挣脱这一切束缚,毫无节制、随心所欲且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私欲,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天下是朕说了算!”片刻后,他薄唇轻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仿佛已然找到了开启那通往享乐之路的钥匙,就此开启了在宫廷内外培植亲信势力的权谋之路。
华愿儿,一介出身寒微、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身形瘦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他身着一袭破旧的内侍服饰,补丁层层叠叠,颜色灰暗无光,每日天不亮便起身,默默在宫廷之中从事粗重杂役。搬运重物时,他那纤细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累得气喘吁吁,却因惧怕宫规森严,不敢有半句怨言。
一日,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御花园中,刘子业心情大好,前来赏花。园内繁花似锦,花香四溢,他漫步其间,时而驻足观赏,时而微微点头,心里想着:“这御花园虽美,但若能再有些新奇玩意儿,才更合朕心意。”华愿儿正低头清扫着小径,手中的扫帚来回挥动,扬起些许尘土。他太过专注,未曾留意身后的动静,不小心惊扰了这位帝王。刹那间,他脸色惨白,手中的扫帚“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双腿一软,吓得立刻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声响,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念叨:“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刘子业本欲发怒,眉头瞬间拧紧,眼中寒光一闪,心下暗道:“这该死的奴才,竟敢惊扰朕,看朕不收拾他!”可在抬眼间看到华愿儿那副谄媚至极、令人作呕的嘴脸时,动作猛地一顿。只见华愿儿嘴角上扬,扯出一个讨好的弧度,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愈发明显,脸上的褶子仿佛都在诉说着他的殷勤。紧接着,他巧舌如簧地辩解道:“陛下,小的惊扰了圣驾,实在该死,可小的这心里,日日盼着能为陛下分忧呐!您瞧,这园子的花儿虽美,可在小的看来,却远不及陛下的风姿绰约。小的正想着如何拾掇,才能让这园子更合陛下心意呢!”刘子业一听,心中微微一动,暗忖:“这奴才倒有些眼力见儿,知道朕心思,比那些个大臣强多了。”机缘巧合之下,这番话竟入了刘子业的法眼,讨得了这位帝王的欢心。刘子业仿若被迷了心智一般,全然不顾朝堂上下一片反对之声,大手一挥,那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风,悍然将华愿儿越级提拔。刹那间,华愿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挺直了那向来弯曲的腰杆,胸膛微微挺起,宛如平步青云,从一个无名小卒摇身一变,成为权倾朝野、威风八面的权贵,权势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滔天。
踏出皇宫那巍峨的大门,华愿儿仿若挣脱牢笼的恶狼,脸上带着张狂的笑意,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那得意劲儿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晓他的威风。他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马鬃随风飘动,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华愿儿坐在马上,身姿笔挺,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在空中肆意挥舞,发出“啪”“啪”的脆响,趾高气扬地走在乡间小道。他贪婪的目光盯上了肥沃富饶的民田,那绿油油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金色的希望,可在他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对着随行的恶奴一甩马鞭,恶狠狠地喊道:“把这些田都给本大爷划到名下,谁要是敢阻拦,哼,有他好看的!”随后,便以蛮横无理的手段强行霸占,致使无数农户流离失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犹如岁月镌刻的沟壑,双手颤抖地拉住华愿儿的马缰,浑浊的眼中满是哀求,“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大人,这田是我们一家的命根子啊,求您高抬贵手。”华愿儿却眉头一皱,眼中满是嫌弃,飞起一脚踢开老者,老者瘦弱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般摔倒在地。华愿儿啐了一口:“老东西,不识好歹,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宠我,这田自然归我!”不仅如此,他还绞尽脑汁、巧立名目,向百姓们疯狂搜刮财宝,稍有反抗、不顺从他心意之人,便会恶狠狠地指使手下那群如狼似虎的恶奴大打出手。一时间,百姓们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苦不堪言。街头巷尾,处处弥漫着对他的咒骂之声,那声声哀怨仿佛能穿透云霄,可这些饱含血泪的怨言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始终无法传入刘子业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