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人说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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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槁老人嬉笑道：“这跟你们寺院的佛法不是背道而驰吗？”

老僧人默默说道：“每个人的禅都不同的，出家人的境界很高很妙的，置身尘世，何尝不能四大皆空？”

“得嘞，你这些东西绕得很，我可听不下去。”枯槁老人摇头，“不过现在老夫还得再看看，陈灭道一身魔障到底清没清干净，毕竟当年欠下他这么大个人情，我可不能出了岔子。”

“陈灭道已死，青灯现在的俗家姓名是陈道玄。”老僧人皱着眉头看向枯槁老人，“你就天天这么闲？望剑山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祖宗。”

“错嘞，你这话前后因果有岔子，没老夫，哪里来的望剑山？”老人有些得意，“现在我那弟弟守着山门，我如今清闲得很呐，就是可惜没法看看小悯剑……”

枯槁老人莫名有些伤感，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剑胎，用力在地上敲击，不用工具，一双手掌在剑胎上拍打摩挲，竟有惊人剑气从剑胎上蕴养出来。

老僧人见怪不怪，不理会枯槁老人的絮絮叨叨，弯腰捡起一片落叶，轻轻放在手心，“正念清净，不犯心魔，如同净水，一叶扁舟……”

“别玩了，赶紧陪我下棋，你这臭棋篓子。”枯槁老人瞪了老僧人一眼，拽起他的衣袖，瘦弱的身躯竟拖着老僧人往寺院外走去。

“知道我是臭棋篓子，还找我下棋？”老僧人两条雪白长眉随风飞舞，无可奈何。

枯槁老人停下脚步，哈哈大笑：“那当然，谁叫我也是臭棋篓子嘞！”

……

青灯僧人悄无声息出了寺院，一路西行。

一道黑影从暗中走出来，看了僧人远去身影，腾身朝反方向飞去。

“传给影宗，青灯僧人陈道玄出了青禅寺……”黑影摸出一枚玉简，声音骤然而停，前方一袭素色僧衣飘扬，光头和尚站在半空中，似笑非笑望着黑影。

“善哉，贫僧出个门还要施主禀告，实在是诚惶诚恐。”年轻僧人念了声佛号。

黑影目露果断，直接捏碎玉简，身体扑向年轻僧人，气息暴涨，身上经脉浮现，竟有二境武夫的凝罡气象。

年轻僧人摇摇头，手中青灯一挥。

黑影身体蓦然停下，身边无数莲花浮现，夹杂在他身侧，在空中围成一副绝世莲花图，伟丽之下杀机凛然，黑影身体一寸也动弹不得，看着年轻和尚一步步走过来，只能嘶吼道：“放我一命，出家人不应该慈悲为怀吗？！”

年轻僧人停住脚步，轻轻笑着回答，“的确有高僧说过，出家人慈悲为怀，救济苍生为己任。”

黑影目露狂喜，年轻僧人继续说道：“可这不是我的禅。”

说罢，年轻僧人扭身一步步走出去，背后一片片莲花落地凋零，随着这一莲花图散去，黑影的身形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一幕凡人看不到，无人惊动。

年轻僧人微微皱眉：“影宗……有些难办啊。”

光头和尚下意识摸了摸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