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你们，触怒神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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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地师急道，“她神魂未稳，若强行剥离，极可能双双俱灭！”
“那就赌。”苏清璃拔剑，一柄通体漆黑、无刃无锋的古剑出鞘，“我来拖住那个东西，你趁机布阵。苏无际，你负责唤醒她的人性??记住，只有情感才能对抗宿命。”
话音落下，她已冲出！
黑剑挥舞，竟无声无息，却每一次斩击都在空中留下虚空裂痕！那凤凰虚影发出尖啸，被迫迎战，两者瞬间缠斗于高空，光影交错，宛如神魔对决！
与此同时，地师迅速取出九枚玉符，布下“还灵归心阵”，口中念咒不止。而苏无际则不顾一切奔向白牧歌，将她紧紧抱住。
“听着！”他吼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知道你分不清自己是谁！但你给我记住一件事??三年前云南小镇，你发烧到四十度，我一直抱着你在雨里跑了十里才找到诊所！你说你梦见自己是一只鸟，被困在火里飞不出来，是我握着你的手说：‘别怕，我替你扑灭那场火！’”
白牧歌身体一颤。
“去年冬天，我们在北海道滑雪，你摔断了腿，疼得直哭，还逞强说没事。是我背着你走了八个小时下山，一路上唱跑调的情歌逗你笑！你说你要养猫，我说嫌麻烦，结果第二天就买了两只布偶回来！你说你想看极光，我就包了架私人飞机带你去冰岛！你说……你说想跟我生个女儿，名字叫苏晚晴……”
他的声音哽咽了。
“这些事，那个所谓的‘夜凰’会记得吗？！她有过这样的回忆吗？！回答我！！”
白牧歌浑身剧烈颤抖，赤红双眸中竟浮现出泪光。
“你……你说谎……”她喃喃道，“那种生活……太幸福了……不可能是真的……”
“它是真的！”苏无际几乎是在咆哮，“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爱你，白牧歌！不是因为你是谁的女儿，不是因为你有什么力量！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笑着叫我‘阿际’的样子！是你赖床不起还要抢我被子的模样！是你吃辣吃到满脸通红还嘴硬说不辣的蠢样子！！”
他猛地扯开胸口衣服，露出那道疤痕：“这一刀，我为你挨的！这条命，我早就交给你了！现在，我求你??求你回来！！”
泪水，终于从她眼中滚落。
那一瞬，赤红褪去，恢复清明。
“阿际……”她虚弱地唤了一声，随即崩溃大哭，“我好害怕……我真的听见他们在叫我……他们说我是他们的王……可我不想当什么王……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够了！”高空中的凤凰发出暴怒嘶吼，“你以为几句情话就能瓦解千年契约？！她是我的！她的灵魂早已签下血书！！”
它猛然俯冲，欲一举击杀苏无际！
可就在这刹那??
“铛！！！”
一道金钟虚影凭空浮现，将其狠狠撞偏！
苏清璃立于风雪之中，嘴角溢血，手中黑剑已断成两截。
“时间到了。”她冷笑道，“地师，动手！”
地师双手结印，九枚玉符同时炸裂，化作金光涌入白牧歌眉心！
“**归魂敕令?破妄清心！**”
“啊??！！！”
白牧歌仰天惨叫，七窍流血，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抽搐不止。而那凤凰虚影也在剧烈扭曲，发出不甘的怒吼，最终轰然炸散，化作漫天黑灰！
青铜门剧烈震颤，符文尽数熄灭，缓缓闭合。
守陵傀跪地化为尘土，风一吹，便散了。
天地重归寂静，唯余风雪呜咽。
苏无际紧紧抱住昏迷的白牧歌，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久久未曾松手。
苏清璃走来，看了他一眼：“她暂时安全了。但封印已被削弱至临界点，下次觉醒，可能就在三个月内。若不能彻底解除血契，她终将被吞噬。”
“我知道。”苏无际低声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抬头，望向远方苍茫雪山，声音平静却透着决绝：“去找源头。既然‘凤凰涅?计划’是白家发起的，那就一定有终止的方法。我要查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的真相，找出所有幸存者，一个一个问清楚。如果必须用人命来填这条路……”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凌厉，“那就让他们全都陪葬。”
苏清璃沉默片刻，忽而笑了：“你还真是像极了你父亲年轻时的样子??疯得要命，却又让人不得不信。”
她转身挥手：“龙卫听令！封锁昆仑方圆千里，任何人不得进出！另，传讯各大家族，召开‘隐世盟会’，我要让整个地下世界都知道??谁敢碰苏家少夫人，便是与我苏氏为敌！”
众人领命而去。
地师走到苏无际身边，轻声道：“少主，还有一件事……我们在清理战场时，发现了一具奇特尸体。没有面孔，胸口却嵌着一枚金属铭牌，上面刻着一行字：‘第七实验体??母体共鸣成功’。”
苏无际瞳孔骤缩。
“母体？”他喃喃道，“难道……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容器’？”
“恐怕不止一个。”地师神色凝重，“而且……他们都正在被唤醒。”
直升机再次升空，载着疲惫不堪的众人离开昆仑。
而在地球另一端，非洲拉各斯的贫民窟深处，一间破旧教堂内。
烛光摇曳，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画像??正是白牧歌手腕上那只凤凰胎记的放大版。
十几个孩童跪在地上，每人手腕都有相同印记。他们齐声祷告：“吾王归来，黑夜重临……我们愿为薪柴，燃起涅?之火……”
教堂门口，一名戴金丝眼镜的男子悄然离去，拨通电话：“告诉欧洲总部，‘分支容器’已全部激活。下一步，引导他们前往华夏境内，与主容器产生共振。当九具躯体同时呼唤时，真正的夜凰，便会降临人间。”
月光穿透云层，照在少年们脸上。
他们睁开眼，瞳孔深处，皆燃起一抹猩红。
风暴，从未停歇。
战斗，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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