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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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领着顾长安来到早已准备好的蒲团前，两人相对而坐。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顾施主，佛门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施主身处险境，见一猛虎正欲扑食孩童，施主该如何抉择？”师太缓缓开口，抛出了一个看似老生常谈的问题。

这问题一出，台下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可是个经典难题啊，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慈悲心肠和舍生取义的精神。大家都想看看，这惊才绝艳的顾长安，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顾长安却连思考都未思考，干脆利落道：“不救。”

这简短的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广场上炸响。就连一直面色平静的师太，也瞬间变了脸色，眉头紧锁。

“顾施主此言……当真？”师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本以为顾长安会像其他人一样，高谈阔论一番仁义道德，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白地说了个“不救”！

“出家人不打诳语。”顾长安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施主虽文武双全，却无半点慈悲之心！难道不知万物平等，众生皆有生存的权利吗？”师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责备之意。她身后的几个尼姑也纷纷露出不满的神色，看向顾长安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众人一片哗然，指责声如潮水般涌向顾长安。就连一直沉稳的云书狂，此刻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怎么如此莽撞！玉阳公主更是冷笑一声，心中暗道：果然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顾长安会就此认输的时候，他却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师太此言差矣。若是我没了，谈何平等？谈何万物？谈何天地？道法自然，崇尚自然发展。若猛虎该活，我却要以身犯险，岂不是违背了道法自然？”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众人原本以为他会辩解，却没想到，他竟然反过来质疑师太的观点！这等洒脱不羁的气质，瞬间让在场的许多尼姑眼前一亮。

师太也被顾长安这番话震住了，她原本紧锁的眉头，此刻也渐渐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施主此言，倒是有些道理。只是，老衲还是不明白，施主为何如此笃定，自己就一定能活下来，而那孩童就一定会被猛虎所伤？”

“师太可曾听闻过……‘一剑开天门’？”顾长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起身，右手并指如剑，一股凌厉的剑意瞬间席卷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