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街头智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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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挂专家门诊号牌的显示屏，张晨辉陷入了短暂迷茫：“究竟挂谁的号比较好卖出去呢？”他在脑海中回想曾经那位江湖黄牛大赵介绍的一些科室名称，挑选了一个紧挨着的专家号窗口摆放好凳子，准备迎接漫长枯燥又充满希望的等待时光……

凌晨排队，这份工作看似无聊又辛苦。“要是这时有个伴儿跟我聊聊八卦就好了。”张晨辉不禁在心里默默祈祷。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要不是当时他力荐李瑞雪一起举报黄牛党，可能此时此刻大厅已是挤满人群，“唉！”凌晨两点半，谁又会在医院蹲守？不过这样的“生意机会”也确实得来不易！

一个号两百块，俩号四百块，他心中默默盘算……灯光下逐渐模糊了张晨辉的视野，困意袭来。大约一点多的光景吧，张晨辉靠墙而坐，在寒冷与疲倦交织下的朦胧之中，沉沉入睡了。

身裹厚重棉服，张晨辉在挂号窗口下沉沉睡去。即便表面看似寒酸流浪般的人，心底却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美好憧憬。人的外貌虽可不堪直视，但内心依旧可以高贵纯朴；相反的那些衣着华丽之人未必就高尚无瑕，真正美丽的灵魂从不会以貌取之。

正当熟睡之际，耳边响起一阵低哑呼唤，“喂喂喂，小伙子，醒醒啊？”揉着 ** 睡眼的张晨辉猛地一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不是上次被抓现行的大赵大哥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晨辉顿时懵住了。对方似有几分笑容地看着眼前略显慌张的张晨辉。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大赵一脸疑惑的表情。“还以为你们最近不会来了？”

“我……我是来帮我姥姥挂号的。”张晨辉支支吾吾道，“恩……家里老人家年纪也挺大的了。”

“那也不用这么大晚上来排队嘛！” 大赵拍着肩表示理解与关切，并示意道。“我帮你想想哪个科室最合适。”

经过了一番询问与解释后，两人开始就着“三高”话题展开了深入交流……

“呵，你要是多跑几趟或者跟着老年人看看病，啥都知道了！人体是很科学的！如果生活中多注意饮食均衡、营养摄取、足够休息和适当锻炼，疾病基本不会有。但如果是遗传疾病，那是无法避免的。”吴先生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小张对他有些佩服了。“吴大哥你是如何学到这些知识的啊？”心里不禁暗自思忖，他的话听起来跟医生说的一样专业，就算称不上顶尖，但至少是资深级别了。最重要的是，能让自己这样一个小白迅速弄明白许多东西，实在是难得。“咳！”大老吴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低头一看手机，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出来抽根烟吧，清醒清醒。”

吴先生一边拉着小张往门外走，一面提醒说：“哎哟！你的小板凳不要紧，不会有人要拿医院里的物件。我给你说，就算是报纸用来占位置，我都试过回家睡觉去了，结果等早上重新回来时依旧原封不动在那儿躺着——没有人会拿它，担心染上病呢。”

听完这解释，小张心里终于安定了些。

“来，抽我的吧！”他把香烟递向小张并帮着他点上了，“怎么样？看你也像公家的人，”小张心中不禁窃喜：莫非他真把自己当成公务人员了？不过他哪里知道自己仅是一个餐厅服务员？

人生很多时候就是如此，实话实说未必赢得尊重，反而吹牛装逼可以收获赞誉。只是等到谎言戳穿后，仍旧是无尽嘲笑与不屑。过于注重实用的态度让人们纷纷美化包装自己的身份职位，如冬季北方厚重雾霾挡住彼此真实的面容。坦白交流变得极为罕见且珍贵。交往之道并非在于对方说过何种话语，关键是要倾听未曾吐露的秘密。共事也同样需要观察其已有的行为而非仅仅看表面现象。

“唉，真是迫不得已”。吴先生深吸一口烟后慢慢叙述着自己经历。“多年以前母亲妻子接连患病，在各地求医无效后终于在此遇到良师益友，在专家诊疗后身体迅速康复好转；当年不需要很早就赶来排队挂号的状况如今已变成凌晨两三点才能争取。记得昨天见你双眼通红，猜想可能是深夜前来排队？”看着对方默认，吴先生笑了：“之后随着患者信息更加透明化，大家知晓后涌来就医需求暴增使得专家资源稀缺异常。”

“我当时就在琢磨：家中小诊所经营不振且自身也要陪护，与其整日无精打采地待在那儿何不出来干这份兼职？”起初只加十块钱作为报酬替他人跑腿挂号；随后发现同行们开始加入竞争，便效仿之。而那些拖带几只座椅甚至行军床的家伙们更让人觉得这职业正式化了。接着便有了专业的代购人员了。

“但凡他们不是为了家人而购买多个预约，而是转手卖掉获取利益。”小张疑惑：“那他们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预约呢？”吴回答说: "哈哈，你看不出他每次都这样操作后就去找下买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