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退为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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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弄清楚了王垕的意思，纷纷点头。

贾诩又问道：“若我得独家经营权后，可否自行制定价格？”

“当然不可！”

王垕立刻否定。

“此便为第三步，掌控价格，稳定市场，进而掌控市场。竹纸价格，应该通过义父与诸君核算成本之后，确定终端价格。从此，士族商贾，甚至百姓之间，若有买卖，皆可以竹纸进行交易。这就是竹纸如此经营的另一番作用。那就是取代绢帛，成为商业互通介质！”

曹操此时不由自主的缓缓坐下，手捏着那一堆竹纸。

王垕继续说道：“若如此，诸公无需插手，自有各地独家经营商，将竹纸占领市场，取代竹简，通行天下。”

“接下来我讲讲做到此点后产生的收益。这竹纸需两种原料，一为竹，二为青石，二者成本几可忽略，至于人力，各位自算。按一张纸等同于一卷竹简二十钱，一刀纸为一百张算，则一刀纸为二千钱。我大汉天下137郡，数千城，每个城池每日消耗一刀纸，则每岁消耗一百万刀纸，算下来市场为二十亿钱。

然而为了尽快以竹纸取代竹简，我可将竹纸价格调整为竹简的三成，则总消耗价值为约六亿钱。

六亿钱为总卖出，其中各地独家行商需占其七，朝廷占其三，则岁入约一亿八千万钱。

粮一石不足300钱，便至少合六十万石。请问诸公，是否已经解决岁入百万石粮？”

王垕说完，口水有点干，但现场鸦雀无声。

他吞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义父！我闻张衡、蔡邕皆有画名，若以此纸作画，天下文人士子，又皆可多一项自娱矣！且竹纸若比竹简价低至三成，则天下文人士子受益极多，又有多少因家贫而不能识文断字者，有机会能因此改命？”

王垕说话铿锵有力，加上专属技能信任之光，情绪极具煽动性，就连曹操都忽地站起，呼吸急促。

“吾儿仲谋，你有此一功，足以名留青史！诸公可有疑虑，可此时提出，若无疑问，则行此法！”

到得此处，王垕已经把商业、技术、算学全部展现无遗，这些都是聪明人，早都懂了。

贾诩是提出质疑的，这时也得他来总结。

“仲谋当真乃天纵之才，从巧技至商事，皆步步为营，井井有条，在下只觉往日所学，实毫无用处。主公，诩以为，若果依此法，则数年之内，可聚天下钱粮于许都！”

程昱道：“在下想到，若竹纸代替绢帛，为商事交易之媒介，恐会有世家大族会囤积竹纸，如此一来，其利恐不止岁百万石，便是二百万石都有可能。”

“而且以此法还可广结各郡豪族，将其利益捆绑于我战车之上，无论徐州、冀州还是荆州，战时便有内应。”郭嘉想到的，就是阴谋打仗。

荀彧也道：“便是不能遍布天下一百三十七郡，也能达大半。不过文和为何言，仅仅数年之内，莫非乃是担心制作竹纸之法，会泄露耶？”

“然也！要造如此多竹纸，必用众多劳力，便是再加小心，其法定会外传，那时便再无优势。”贾诩说到了点子上。

王垕早就知道会这样了，这是个利民工程，敛财却不可长久。但到时候我又推出雕版印刷，活字印刷，卖书给你们，阁下如何应对？

当然，印刷术就真的动了士族根本利益，更只能曹操推行。

曹操却不以为然，觉得这已经够了，当下说道：

“既各位皆以为此法可行，那便命将作大匠孔文举来见，仲谋吾儿，你可将此法授与将作大匠孔文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