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晋升仪式（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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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祖传》第三章，第十八节。

人祖脱离生死门，却落魄于平凡深渊之中。

人祖咬牙而行，特徙步于荆棘丛间，潜藏利刃之道。每往一步，其踏之痕留告深沉。不论痛苦，亦不论伤深。汗水及血液，随于脚底，深深踏之平凡土间。其中足迹瞩见，竟生出一草。草名，曰「成就」。

彼徘徊于渊底，迷茫地前行，过久远之时间，欲逃出平凡深渊，而始终不得其道。

智慧曰：「以足底之血，种之若林者，即凡树也。以心中之血，可种出巨伟之树。埋于平凡深渊之地，多有刃剑，可用此刃插入体中，滴血以灌溉之，试之亦可。」

人祖依从智慧之策。刃剑插于心口，剧烈之痛来袭。此等痛苦，盖百伤之千倍！然灌溉而出之树，确实高大，超出先前之树数倍。

当大树之树冠接近平凡深渊，树干却突然裂开，一女战志奋发而出。“父亲！”女儿投入人祖怀中，极其亲爱。此人祖之四女，森海轮回。

森海轮回啜泣，攀住人祖之手，乞求曰：「父，勿弃我。我不善攀树，若你离去，我将孤独留于此，无从栽种。树果有限，终将饥渴而亡。」

人祖言：「吾安有弃汝之理？尔为吾之女，我当背负汝，同登臻巅。」

于是，父女攀爬大树，愈攀愈高，人祖亦逐渐疲累。森海轮回沉重不堪。即便无森海轮回，人祖攀登树冠亦危之极，况所携非能爬树之者乎？

成就之树渐渐咯吱作响，摇摇欲坠。

智慧告诫人祖：“不妙矣，人啊，尔背负女儿欲攀出平凡深渊，乃愿望太过自负之事。此乃尔之成就之树，难以让他人脱离平凡。即便是尔之女儿，亦不例外。”

人祖摇头道：“吾不欲弃之，汝休要多言。”

智慧曲意违人祖之心，径咬住森海轮回之手。森海轮回哀鸣痛苦，忿怒满腔，冲手欲击智慧于死。

森海轮回因而释手，加以大树矣剧烈摇撼，自人祖背而折落。

“父亲！”

“已无时间，大树即将倒塌！”智慧在人祖背后一推，人祖本能地迈开大步，一下子跨出，走出了平凡深渊！大树轰然倒下。

人祖趴在悬崖边上，捶胸顿足地大吼：“女儿，我必回来救汝！”停在平凡深渊周围寻找，却找不到任何进入之道。

“无用之举。”智慧道，“尔之成就之树，即使倒下，亦足证尔之伟大。伟大之人，非平凡所能容。而平凡之人，焉能进入平凡深渊呢？”

小精灵指了指那道绝壁：“那就是磨难绝壁，传说人祖正是把树木砍下，搭了一道梯子，才逃出平凡深渊。”

鼬疑惑道：“那我能不能也攀爬那个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