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贵妃生日宴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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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裙摆不知怎么被打湿了半个手掌的一团。她便想着擦干，可如今合欢殿内尽是人，也不好做这种动作，便道：“祖母，我有些醉了，想去殿外吹吹风，醒醒酒。”

老夫人颔首道:“去吧！就在殿门口，别走远了。”

“是。”沈若瑶起身便从宾客们背后悄悄离开。走出大殿，就站在廊上，却见廊上也站满了垂手侍立的宫女太监，便又走远一些，来到合欢殿旁的花园，找了个凉亭坐下，掏出手帕将被打湿的裙摆拧干再擦干，又抖了抖，这个动作，让她想起在乡下庄子上洗衣服时的情景。

不论是夏天还是冬天，全家人的衣裳都由她一个人洗。夏天还好，尤其到了冬天，京城的冬天又冷啊，从井里打出来的水还飘着碎浮冰呢，她的双手就泡在冰水中，将全家人的衣裳一件一件清洗干净，再挂上晾衣的绳子。然后，双掌就被冻得如同被泡发白的馒头，还布满了皲裂的伤口，沁出的血珠儿一滴一滴滚落在地。

沈嫣见沈若瑶离开大殿，和孙妍交换一个眼神，便也起身，却将目光投向六皇子，露出一个凄苦却识大体的浅笑，随之加快步伐走出合欢殿。

六皇子心中只觉得沈嫣受尽了委屈，急忙起身跟出去。

沈若瑶在凉亭内坐了大约一刻，瞧见裙摆已经不容易被看出打湿了，这才起身离开。结果还没走出凉亭，沈嫣却迎面走来，脸色布满担忧，着急道：“四妹妹，你可瞧见老夫人了？”

“老夫人？”沈若瑶跨出凉亭的步子一僵，疑惑问道：“老夫人不是在合欢殿内吗？”

“没有！”沈嫣沉重摇头，担忧道：“大约一盏茶时间前，老夫人见你还没回来，就担忧起来，故而出合欢殿来找你了，可是都这么久了，老夫人没回来，也没见你回来。”

“这……”沈若瑶心沉了沉。虽然她肯定老夫人对她的好必然夹杂了其它原因。但实际上，老夫人却是沈家唯一一个待她好的人，故而沈若瑶心中十分担忧，道：“老夫人年纪大了，方才在合欢殿内又喝了几杯酒，如今别是不胜酒力吧？”

“哎，这难说了。”沈嫣担忧道：“合欢殿内暖和，但殿外却冷，毕竟是秋天的晚上，这风一吹，老夫人身子……哎，算了，快去找吧！”

沈若瑶沉默一息，道：“我一直待在凉亭内，并未见老夫人，可见她没走这个方向。”

“难道是往那边去了？”沈嫣扭头指向与凉亭相反的方向，道：“若是老夫人果真醉了，我一个人怕是搬不动，四妹妹，你和我一起去吧！”

沈若瑶已经迈步走出凉亭，往前头方向走去。

沈嫣疾步往前走了约莫一里远，眼前出现一座宫殿，一间间宽敞的屋子内燃着烛火，然而却透着一股子寂静。

沈嫣道：“这是特意安排好的屋子，是给那些不胜酒力的宾客用于暂时歇息的。”一边说，沈嫣已经迈步进屋，随之‘哎呀’一声，惊讶道：“还真是老夫人。”

沈若瑶一个箭步冲进屋去，就见屋内紧靠墙壁的地方摆着一张榻，而老夫人正面对墙壁侧身入睡，略有些乱的衣裳遮盖住整个身子，连头也被衣裳遮住了。

“果真是喝醉了。”沈嫣叹息一声，道：“我们在这儿说话，老夫人却都没醒，可见醉得厉害，这样，四妹妹你在这儿守着，别让人来惊扰到老夫人，我去合欢殿叫人。”

“好。”沈若瑶颔首答应，瞧着疾步离去的沈嫣，眼底涌上一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