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借怨而生心犹存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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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幽心满意足放下传音令，让自己欠人情，想的美。

也是过了一段时间月无回才反应过来，那小子，似乎空手套白狼啊。

解决完这些半妖小崽子的麻烦后，阑岚跟在月无幽身后来到洞外，此时天上已然星光遍布，月亮扯着一片薄云不放，山间蝉鸣轻响。

但在月无幽眼中这山间一直萦绕着一种从地底上起的黑气，像是沼泽的粘液，又像是天道宫人灵魂深处那令人作呕的污秽。

“你说，这万妖坑之下究竟埋葬了多少妖族。”

究竟是多少无辜亡魂，才能汇聚起如此强大的怨气。

上万年来，人类接连不断屠戮妖族，即便他们从未有过过错。不过是一群外来的没毛猴子，和真正的人族相比他们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即便月无幽从心底不喜欢月无回他们，这一点也难以改变，有着天人血统的天道宫后裔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族。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妖神的原因之一，人妖两族本就不可能和平共处，更何况他还要卖族求荣。

“这…属下不知。”阑岚也不曾一次的思考这个问题。

夜天游女的诞生本就是个意外，那是十万年前，源帝刚结束与外族战争的时候，在那个年代，幼崽是十分难得的，同时也十分脆弱。

父母族兄战死，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婴孩，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也是基于那些战死妖族不散的执念，才有了他们的存在。姑获鸟，从怨中诞生，却依旧心存善念。

“一万三…”月无幽注视着远处不断冒出黑气的地方，缓缓吐出一个数字，“三千五百八十九万一千八百四十八亿…这是从那场大战之后开始算起，这十万年来妖族死去的数量。”

他记得一清二楚。

在源帝的试炼中他亲眼见证了这十万年来妖族的诞生，灭亡。

每一次大清洗的惨状都停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是他从未和人说起的记忆，这一切都要他独自承担。

“玉皇殿此举，完全是在挑衅妖族尊严。”月无幽阴沉着脸，他不介意当初那件事再度上演，如果这次他们不给出回应，那些没毛猴子还不得认为他们好欺负。

先不说妖族，就算是这些没毛猴子不也乘过姑获鸟一族的人情吗。

果然不能指望一群骨子里就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能心存感激。

“这件事，你看着办好了。”月无幽转身走回山洞，他还要改写传送阵坐标送他们回去，小孩子可经受不起长时间待在空间甬道里，因此要早做打算。

阑岚站在原地陷入沉思，报复是一定的，可这度同样要掌握好，不能把殿下的事情捅出来，也不能让妖神宫那边挑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