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炎，神之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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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终于宫殿砌成了。

所谓宫殿只是围绕柳树的一个圆圈，以及中间的屋子和祭坛。

与庞大的柳树身躯比起来，显得滑稽和渺小。

钟鸣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他自己不需要身体，也不需要降临到什么地方。

只是觉得有趣。

就像小儿子想要讨好老父亲，于是花了很长时间制作的礼物一样。

不精致也不好看，但是很用心。

钟鸣说了一句喜欢。

让炎开心得手舞足蹈了半天。

炎每天出去之后，都会带一些新奇的东西回来。

放在宫殿的祭坛上，想要奉献给钟鸣。

有时候是一块颜色鲜艳的石头，有时候是一副副尖锐的利爪。

钟鸣总会在这个时候露出一些欢喜和赞赏的情绪，这让炎更加想要寻找奇珍异宝献给他。

为了捕捉异兽，炎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又一次，甚至差点死在森林里。

“以后不要再去了。”

这是钟鸣对炎的命令。

炎在地上惶恐不安，他以为钟鸣不再喜欢它了。

钟鸣最开始只是把它当成一个观察的对象，无聊的慰藉，或者说证明自己存在参照物。

有时候在意识里控制炎去做一些事情。

但时间久了，反而觉得没有意思。

于是钟鸣开始不再去干涉炎的一切行为和思维，看着他做他喜欢的事情。

久而久之，反倒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看着它咿咿呀呀的学习词语，看着它为自己修建宫殿，寻找宝物。

只为让自己开心。

他有些触动，至少不希望炎为了他失去生命。

在很久以前，他发觉自己就已经开始变得冷漠，变成了没有什么情绪的人。

变成真正无情的神。

炎的存在，反倒让他保留着唯一的一点人性。

...

“啪...”

火光点燃，炎将烧熟的肉放在祭坛上。

跪拜不已。

“神！”

“您为何不用饮食？”

炎的心中充满疑惑，他虽然知道神是伟大、不朽、不可知的，但他从未看到过自己供奉的任何东西被神纳取。

“您不喜欢这些？”

他简单的思维也并不能理解钟鸣以何种形式存在。

神并没有回应。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有时钟鸣在沉睡，有时钟鸣单纯不想回应。

“神，我会死么？”

炎忽然问道，有些失落，又有些害怕。

那天他去野外的时候，看到了一具野人的尸骨，他认出了那是他的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