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苍蝇来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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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这场合，姜澈也不宜和这帮人直接撕破脸皮，不然不懂礼节的帽子可能就扣在他头上了。

所以姜澈笑一笑，假模假样地说小事而已，自己不放在心上。在心中将这群人记在了小本本上，别让老子找到机会收拾你们。

好在大厅入口处传来动静，打破了姜澈他们这边微妙的氛围。

原来是大考的几位同考官应邀而至。主考官王天培是在职的文渊阁官员，避嫌没有来玉春楼接受宴请，而四位出身于书院同考官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欣然前来。

在场的这些学生纷纷起身迎接四位先生，恭敬执礼问好。

徐启明四人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也是伸手和两旁的学生打招呼，缓缓走到上座，示意大家不必局势，入座便好。

随着他们四人落座，“雅集宴”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说是宴会，其实前面还挺无聊的，先是四位先生轮番对下面的学生做一段简略的演讲，肯定大家成绩，但是儒门的路还很长，希望大家戒骄戒躁，砥砺前行。

然后就是这些考生自由交谈，互相认识认识，交交朋友。

宴会进行到半程，将开始玉春楼精心准备的节目——花魁梳拢。

青楼定期会举办选美比赛，含蓄文雅的叫法是“品花”，参赛者的排名被称为“花榜”，这“花榜”上的第一美女，就是所谓“花魁”了。

“花榜”上的女子，皆属于比较高端的从业者，大多是卖艺不卖身，到了“花吟”“花魁”这个级别，作为青楼颜值担当，任务基本为陪客人喝茶聊天，弹弹小曲。宋徽宗为了见李师师一面，等到凌晨四点，结果被一首曲子打发回府，皇帝如此，更别提其他人了。

当然，也不是说青楼牛到谁的面子也不给，而是这是一种雅致的习惯，如果非要有人仗着权势来硬的，会被所有人看不起，有这个能量的人犯不着为女色丢大面子。

另外需要了解的两个名字为：清倌人和梳拢。许多女子在进到青楼前会和管事的老鸨签订一份卖身契，契约中会注明她是清倌人和红馆人。

如果签订的是清倌人的卖身契，青楼是不能强迫她卖身接客的，她的权利受到官府的保障；而签订红馆人契约的女子，那么她的人身自由可由不得自己说了算了。

梳拢一词，就是指那些清倌人第一次接客陪宿的过程。接客后，清倌人头上发型从梳辫子改为扎发髻，就像是流传甚广的某首歌里唱的那样：“谁把你的秀发盘起？”，“梳拢”由此得名。

对花魁这种级别的青楼女子而言，梳拢是一件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大事。因为此后她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就此沦落风尘，变为可怜的红馆人；另一条路是拜托为她梳拢之人花上一大笔钱，一次性彻底买断，也就是把人赎身带回家去。

姜澈了解到这些事情时，只能感叹一句：城里人真特么会玩！

很快，舞台上有了动静，花魁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