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规则与恐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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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验票机尖锐的叫声，在这死寂一般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一声一声，像是催命的符咒。

没脸的乘务员，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个哆哆嗦嗦的乘客，惨白的手指，死死地捏着一张皱巴巴的车票。

那人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嘴唇哆嗦着，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无票乘车，请下车接受处罚。”

没脸的乘务员开口了，声音冰冷得像块冰碴子，不带一丝感情，在这寂静的车厢里，让人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周围的乘客都吓坏了，一个个都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个被盯上的就是自己。

有几个胆小的，牙齿都开始打起架来，咯咯咯地响。

“我……我……我买票了啊……”

那个没票的乘客，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您的车票无效。”

没脸的乘务员面无表情地重复道，声音更冷了，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一样，让人听了，骨头缝里都冒凉气。

“不……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是在自动售票机上买的票……”

那人还在辩解，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绝望，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一样。

“无票乘车，请下车接受处罚。”

没脸的乘务员第三次重复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刀子，扎在了那个乘客的心上。

然后，他伸出惨白的手，一把抓住那个乘客的胳膊，就往车厢门口拖去，那手劲儿大得吓人，像是铁钳一样。

“不要啊！救命啊！我真的买票了！”

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死死地抓住座椅的扶手，两条腿乱蹬，拼命挣扎着，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没脸的乘务员力气大得惊人，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地拖向车厢门口。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那人绝望地向周围的乘客求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但所有人都把头扭到一边，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下一个被抓走的就是自己。

人性的自私和冷漠，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就在这时，李大明突然注意到，车厢的角落里，那些原本安静的黑影，开始蠢蠢欲动了。

它们像是一团团黑色的烟雾，从座位底下、车厢的缝隙里冒出来，慢慢地向乘客们靠近，像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

影子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逐渐显现出人形的轮廓，但依旧没有五官，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