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一曲荡起千层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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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站在崖边，黑色的瞳孔中映出无数河山，左眼中是对生活数千年之地的告别，右眼是回家路途更进一步的丝丝欣喜。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大手伸进袖中，从储物空间拿出笛子，还是阿萍当初教他乐曲时，随手制作的那支笛子。

这些年来，墨然留在身边，因为体内仙力的缘故，这支笛子也有了一丝仙性飘扬的感觉，也就是璃月人所说的，沾了仙气。

墨然将笛子贴在唇边，双手指头按记忆中的位置摆下，一曲起了。

笛音悠扬，似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正游历山水之间，见识家国领土的深厚远大，体会山峰险峻，河湖涛涛。

那山间小路似蜿蜒，在树荫之下，杂草绿茵之间，若隐若现。

有溪水汩汩，流过细沙碎石，空灵作响，并夹杂着几声悦耳鸟鸣虫吟，更显自然百态。

此后，笛音开始转变，仿佛行走之中，天空有倾盆微雨降下，升起略遮眼的迷雾，道路泥泞，每每脚步落下，都会发出沉重黏着的响声。

随着传出的乐曲越发沉重，墨然的指头也越发的快，笛声转轻松快意为低迷昏沉，却又有高昂之意夹杂其间，好似黄昏之时，绽放最后的光辉。

随后乐曲瞬息间极速直下，平淡如清水，不过偶尔还是有几声高光之处亮起，仿若夜空之中的稀疏星光，微弱但却是点睛之笔。

一直到一曲终了，墨然将笛子放下，微微叹息一声，转身看向众人，几人与方才回来便在一旁听着的甘雨，这才反应过来，乐曲结束了。

“各位，感觉如何？”墨然收起笛子，声音不疾不徐，轻轻的，像是月华洒落。

空沉吟少许，从那种意境中缓过来，道：“很动听的曲子，感觉心情都在随之变化。”

“好听。”荧轻笑道：“和一个人的经历变化差不多，从无忧无虑，到肩负使命，甚至是身不由己，我很喜欢。”

空闻言，眼底和心底都是一颤，因为妹妹虽说话语轻快，但是那微弱却存在的惆怅，的确是有的，他眼里有些苦涩，心中责怪着自己，不断问自己，为什么没保护她？

派蒙没有察觉到两位旅伴的变化，思索道：“感觉就像先吃些莲花酥，然后来了一串中原杂碎，最后喝着薄荷泡的水一样，这变化，实在有点多。”

申鹤略微颔首，说道：“从前听到的，似乎没有这么多的变化，是父亲改了吗？”

墨然嗯了一声，道：“的确如此，刚才那首曲子，除了最开始那轻松的一段，其余都是我自由发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