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怀里搂着 脚上蹬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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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地窨子里纺棉花的大娘、婶子、姑姑、小媳妇、小闺女的除了在魏小佑家留宿的，其他陆陆续续都走了，魏小佑也回到屋里准备去睡觉。

上来地窨子，封好口，魏小佑回到屋里。

屋里，魏小佑娘还在煤油灯下蹬着织布机在"咣当咣当的"织着布。

"娘来，不早了，睡(此处读fei，鲁西南一带方言的读音)觉吧！"魏小佑揉揉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的眼给娘说。

"佑来，累了一天啦，你上床先搂着恁兄弟去睡(此处读fei，鲁西南一带方言的读音)吧，娘在织一会。"娘一边织着布一边应着魏小佑的话:"等娘把布织出来，就给俺小佑做一身新衣裳。"

"俺不要新衣裳，给俺兄弟做吧！"魏小佑站在娘的织布机跟前，看娘手里的织布梭子来回的在织布机上穿梭。

"去睡(此处读fei)吧，佑来。"魏小佑娘说:"娘在织一会儿就睡(此处读(fei)。"

"嗯"魏小佑答应了一声，就向里屋走去。

上了床，魏小佑先是给睡在另一头的大弟弟掖了掖被蹬开的被子，然后才挨着小弟弟钻进被窝里，脱下棉衣盖在被子上面搂着小弟弟躺下。

平时的睡觉都是这样，脚上蹬着大弟弟，怀里搂着小弟弟。

有时候，睡到半夜，大弟弟"吭哧、吭哧"的哼哼着，魏小佑醒来伸脚一试，才知道是大弟弟尿床了，魏小佑就赶紧爬起来，把大弟弟尿湿了的小褥子给倒换过来，把大弟弟尿湿的地方铺上一层床单，压在自己身子下，把干的一头给大弟弟。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小弟弟又"哇哇"哭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魏小佑在小弟弟的哭声中醒来，伸手向身边一摸，结果发现是小弟弟拉了窜出被窝了，弄的魏小佑膀子上和头上全是便便，没办法，魏小佑只能是起来，赶紧给小弟弟拾掇。

魏小佑娘也在小弟弟的哭声中从东间屋里跑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也是赶紧伸手把小弟弟给抱起来拾掇。

"娘来，恁一晚上都没睡？"魏小佑转身看着满脸疲惫，眼中满是红血丝的娘问道。

"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