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访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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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微微皱眉，心中掠过一丝惊疑。先天灵源自天地初开而生，修真界对这种力量的记载少之又少，而青云宗的典籍中也未曾提到其他拥有此力量的修士。

见他表情微变，巫瑟轻轻一笑，带着一种胜利的得意：“看来你也有所不知吧。青云宗之所以能立足于修真界，恐怕远不止是为了什么‘正义’二字，而是……一场天大的赌局。那先天灵源的力量本就是一种禁忌，一旦触及其真正核心，恐怕连你自己也将无法控制。”

李衍沉默不语，眼神渐渐凝重。他并不完全相信巫瑟的话，但先天灵源的确曾多次流露出一种深不见底的威压，让他不得不对它的起源心生疑惑。

“李道友，我的消息已经传达，你是否会深究，倒也无妨。”巫瑟缓缓退后一步，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不过你且记住，这先天灵源的禁忌力量一旦觉醒，不仅会毁灭你，也会毁灭你所在乎的一切。”

“住口！”李衍低喝一声，手中灵气陡然化作一道剑光，朝巫瑟狠狠斩去。然而，巫瑟的身影在剑光接触到的一瞬间竟化作一道青烟，随风飘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李衍心头萦绕不去，巫瑟的话无疑是充满挑拨的意味，但其中是否掺杂着真相的一丝线索？他转身回到静室，思索良久，最终决定前往藏锋殿一探究竟。

次日一早，李衍独自来到藏锋殿。他以查阅典籍为由，翻开青云宗的古籍卷轴，将目光锁定在有关先天灵源的记载上。然而，翻阅半天，他在古籍中几乎找不到任何有关先天灵源的确切记载。青云宗对先天灵源的描述仅仅寥寥数语，仿佛刻意隐藏了一些不愿外露的秘密。

就在他逐渐失去耐心之际，一本泛黄的古书从一旁的角落掉落下来，书脊上隐约刻着“开天禁典”四个字。李衍心中微微一动，将古书捡起，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记载着一段令人震惊的内容：

“上古初始，天地间孕育出一道灵源，后世称之为‘先天灵源’。此灵源无物不克，然一旦修炼至大成，持有者便会彻底消失于世，化为虚无。”

李衍心头一震，继续向下翻阅，书页间的文字描述愈发诡异：“若以先天灵源炼至极致，持有者将会感知到虚空之外的禁忌之地——名为‘无相’。凡入无相者，神魂永寂，躯体湮灭，唯留虚空中一道不朽之影……”

李衍瞳孔微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巫瑟昨夜的话。他手心微微发冷，书中所言的“无相”之地，难道正是幽魂殿一直在追寻的虚空禁地？若真如这古书所述，那先天灵源的觉醒或许确实隐藏着一种毁灭性的风险。

就在他继续翻阅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身望去，发现叶青玄缓缓走来，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