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夜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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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共同讨论诗文情感间,不觉窗外天色渐暗,夕阳西下。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这句也写的好,白乐天像是在借此隐喻。

“夜深忽梦少年事……你说的虚构琵琶女,我感觉从这句诗文里就能看出一点。”

姚名成沉吟口中诗文良久,似是在细细品味其中韵味,“琵琶女怎会恰好在遇到他的这天晚上,回忆起自己少年往事。

大晚上的,跟一群陌生男人独处一室也就算了,还向他们倾诉这么多心事,泪流满面。

难道不怕让他们产生趁虚而入的念头?”

吴东深以为然点头,补全“梦”的第二种解释意思,共同印证琵琶女实为虚构观点。

“倘若说她是做梦梦到自己少年往事,那就更没必要跟一群陌生男人,讲自己以前做梦醒来哭泣的事情了,这未免太没边界。”

综上所述,“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一句,写的很有可能是白乐天他自己。

当然,也无法排除掉,琵琶女沉浸在自己弹奏琵琶,回忆往事的巨大悲伤情绪之中,迫切需要向外界倾诉,寻求理解的可能。

亦或是她在与眼前陌生男人的短暂相处中,对他们有了一些基本信任。

故而可以放心地向他们倾诉心事。

“哎,他该多伤心多失意啊!字字不提泪,通篇读下来,却又给人一种他早已泪流满面,涕泣不止的感觉。”

读到最后这句“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姚名成不禁发出悠长叹息。

这个白乐天,哭就哭嘛,还不好意思。

说什么夜深忽梦少年事,江州司马青衫湿,写其他人哭都是直接写他们啼泪,泣泪。

轮到写他自己哭,就变成青衫湿了。

“白乐天这一生是挺坎坷,少年时候便凭借一首赋得古原草送别名满长安,见识到了前所未有的风光与体面。

等到中年,最该他建功立业的时候,他却因自身性格问题,屡屡受人排挤,贬谪。

最后不得已,他只能生出归隐心思,整日与佛教看开作伴,试图让自己过去几十年来所坚守的理想信念之煎熬可以好受些。”

站在后世之人角度看,白居易这一生过得确实精彩,除了晚年生活饱受诟病之外。

至少他的整个前半生,没人能挑出什么大的坏毛病,无论是他在政治上的坚持努力,还是他在诗词上的天纵英姿。

也不知道他晚年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开始那般奢侈享乐,放纵欲望……

不止吴东理解不了,几乎可以说是大部分后世之人都很难想象的到,一个能够写出《卖炭翁》,《琵琶行》这般诗作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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