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寒家的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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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炖煮得入口即化，浓厚的酱汁盛在空心面包中，顶上撒满......散发香菜气息的恐怖植物。看在肉的份上，博德愿意放下身段临幸这些恐怖植物。

通体金黄的烤鹅被放在长盘中，腹中填满苹果、栗子和其它息壤作物，四周围绕着蜜制胡萝卜和土豆。

一整条炭烤鲟鱼摆在银盘上，涂满黄油与香料，鱼皮微微泛光，显得格外诱人。

隶属于终寒家的使魔出现在几位客人的身边，这次不是送信，而是上酒。肥嘟嘟的冰雪团子努力悬浮起来，颤颤巍巍地飘在博德面前，轻轻吐着寒气，小声询问：“生命之水，蜜酒，还是茶？”

“蜜酒？”

“好的。”

拉贝林捧起自己身前的使魔，牛的眼睛亮闪闪的。

格瑞斯无语地捂着脑袋：“他要生命之水，我要茶就可以了。”

神秘贵客看着满桌佳肴，有些意外，于是问道：“我听说终寒家的饭是极北之地‘平均水平’，为什么......茶就好，谢谢......为什么这么......”

“丰盛？”安德烈嘴里塞着一块鸡肉，几口咽下去，感慨道：“因为极北之地还没完全析出，目前134%的国土和资源仅仅供给原先人口中不到7%的部分。过几天就没那么好咯。”

伊万看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金毛大狗，似乎在故意说给他听：“极北之地并不贫瘠，不如说，在我们的大功臣的伟业之后，那些沾染星界、梦界气息的资源恐怕会让北地人的生活质量上涨好几个台阶呢。”

博德梗着脖子翻着白眼——他被一个多月没吃到的好吃的给噎住了。罗曼正在给他拍背顺气，辛德哈特一边嚼着肉，一边担忧地望向那个方向，犹豫要不要给他灌点水。

弗拉基米尔默默看着这一切。

当事人完全没有自觉啊，这顿饭算是庆功宴来着。或者说......博德并没有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孩子，怕是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使徒们会做的事情，并不以之为傲。

是个好孩子啊。

所以......

“博德，你觉得，极北之地怎么样？”

刚拼命将美食咽下去的博德，看向弗拉基米尔。这头年迈的白狼冰蓝色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我......我的看法吗？”

“是的，说说看。”

包括亚历山大在内，终寒家族其它成员悄悄打了个哆嗦——夭寿了，祖父上次这么温柔的语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金毛大狗放下餐具，理了理自己的衣冠，沉吟片刻，回答道：“挺落后的，非常传统，环境酷烈，民风彪悍，但是人们很热情直爽，朴实本分，虽然相对保守，甚至......和金银岛比起来，有些地方称得上‘原始’，但我相信它一定会变得更好，今天的北地比昨日的北地更好，而明天的北地也一定会更胜往昔。毕竟......”

“北地要开春了。”神秘的客人接道，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