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念成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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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子时时分,一个黑衣人一个跃身跳入了上京西南郊一所偏僻的宅邸内。今晚,狂风四起,大雨磅礴。这座宅邸在雨中显得有些更加残破不堪、弱不禁风、这宅邸明显看都快墙不避风,瓦不挡雨了,宅邸外围的铁栅栏都已经生锈了,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要剥落。从外看到屋内,明显几间屋子里面还晃着幽暗的灯光,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墙面已经年久发黄发黑了,屋子内有几件捡漏破旧的家具,如同被风雪侵蚀的树木一般,屋顶还漏着雨,正好今日是下雨天,整栋府邸的屋子都是潮乎乎的。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地面上和各处落尽了厚厚的灰尘,每间屋子都会有那几件屈指可数摆件。在这偏僻的西南郊外,不时远处还传来大大小小的兽吼声,加上整个宅院都是空空荡荡的、阴暗、潮湿,就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这四个字。

宅院中有有着三五个看似相貌平常的人在门口把守着,几人手里都举着火把,让着本来阴暗潮湿的宅院显得有一丝光明,几人中明显有一人是管事的,对着其他人就是一顿吆五喝六的。如果凌静在场的话,就能一眼认出,那不就是“凌家三小只”中现唯一活着的凌莽吗?时至今日,凌莽原本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往日的稚嫩,现在显现在他脸上的是明显的自傲和盖不住的戾气,而且是经过一段的时间的杀虐才一点点积累形成的。

自从凌莽痛下杀手,在临近周天山的上京郊外杀了凌晨和凌渡之后,整个人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以往的软弱、卑微,就像他的人生完成了一次蜕变。从他的内心最深处,他再也不想再做回以往那个胆小怕事、任人随意欺负的自己了。他之前已经受够了凌晨对他的没有限度的凌辱和打骂,原本他只想做个普通的自己。反正自幼生在凌家,不愁吃不愁穿的。如果能够和自己兄弟们每天快乐的玩耍,对他来说,那会是件很温馨的事情。

但凌晨可不这么想,他就想每天耀武扬威地打压那个他们的大哥凌静,每次看到凌静受欺负。说实话,对于凌莽来说,他也深有体会。他也是一样的,和当初的凌静一样的人。因为只要他凌莽在凌晨面前不管说话还是做事情,使得凌晨不高兴了。那么,他凌莽就避免不了会被凌晨肆无忌惮地揍上一顿,每次也都会全身是伤。而一边的凌渡也只是假惺惺地为他这个哥哥虚伪地说几句好话,也并没有实质上帮助他改变他凌莽被打的状况,每每都是如此。

终于直到有一次,凌晨火急火燎的非要去周天山看看是否有异宝的存在,说是上京的所有大家族都去了,只是凌湘玉没有带上凌晨,当面对着凌晨说,嫌弃凌晨累赘。当然当面凌晨也不敢驳斥他三姑的训话,但是背地里不知道什么恶毒的话,凌莽那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随后凌晨就叫嚣自己一定会得到那异宝,还吹嘘说自己如果得到异宝,那就他凌晨在凌家年轻一辈中会排上前三的说。

那天三人去的时候,大部队应该已经往回赶了,有的应该已经赶回自己府邸中了。所以三人去周天山的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上京大家族的人。去的路上,凌晨手里还拿着一条长鞭子,三人边走还一边抽打着走在前边的他凌莽和凌渡。一路上,两人的后背被凌晨用长鞭抽得血痕累累,两人心中叫苦连连,但嘴上却不敢作声。三人从上京街上一直徒步到周天山。出发之时,日已经上了三竿,一轮烈日高挂日中,强烈的紫外线晒得炎黄的大地滋滋作响。可凌晨仍旧是不管不顾一定要去周天山找寻异宝,其他两人实在拗不过。

谁让凌晨是嫡长孙呢!仗着自己爷爷凌颇的疼爱,凌莽和凌渡只恨他两各自的爹妈没把他两都早生点,那就不一样了。三人好不容易到了周天山,这凌晨的作妖才刚刚开始,凌晨仍旧不顾他凌莽的劳累,使劲催促着自己和凌渡去给他找水喝和果子吃,还用爷爷凌颇来压他凌莽和凌渡。他和凌渡因为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因为帮凌晨找水喝果子,把事情闹到爷爷凌颇那里。毕竟,凌晨一句话,可能凌莽和凌渡的父亲就会收到凌颇的责备,而他们两人也会回家遭受一顿暴揍。

但当两人饶了很长一段路,躲过周天山山里的灵兽的追铺,费劲巴拉地找了一大圈,找到一条干净小溪,哥俩先是自己猛喝了一大口水。毕竟在烈日滚滚下,走了这么长路的路,他们早已精疲力尽了。还有凌晨打的一道道的鞭伤,哥俩相互给对方用溪水清洗了伤口,一顿包扎完。才急急忙忙给他两的大哥凌晨灌了一壶清澈的溪水,还在附近的大树上摘了一些新鲜的果子。

就急忙回到原处,刚要将水壶和果子递给还在原来的阴凉处怯意歇息的凌晨之时。凌晨见到自己和凌渡找回来的溪水和果子,就是一顿臭骂,一把就把水壶和果子摔倒了地上。而凌渡却一如既往随着凌晨这个脾气,表示和他凌莽再去找寻。可凌莽怒发冲冠,对凌晨已经再也忍无可忍了,这么大老远还顶着个大太阳,他和凌渡一路上被凌晨肆无忌惮地打得满身是伤,然后千辛万苦找的水喝果子,竟然任性地一把就摔在地上。那天,凌莽也记不得是怎么杀了凌晨和凌渡的。只是脑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长刀,正好贯穿了凌渡和凌晨的胸口,应该是凌渡想帮凌晨挡刀。结果,两人就这么一块去了,一切都是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