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虫献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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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个乳白色丹瓶已飞到虫群中，虫群来势一顿，随即嗡鸣声大起，卷住丹瓶，头也不回朝竹屋方向滚滚而去。

无尘低头看了胸口的青牙一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紊乱的灵力，转身激射向谷中一面光滑的石壁。

人影未到，一道五色灵力击在石壁一处凹陷，石壁在涟漪般波动中，露出一个洞口，未等洞口完全显现，一条身影便扑了进去。

石洞中地面上，无尘蜷缩着的身体微微颤抖，面目扭曲，双眼紧闭，额头上暴起条条青筋，汗珠却不受控制地不断渗出。

青牙早已觉察到无尘的异状，盘旋在无尘头顶上方，口中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哀鸣声，见无尘没有回应，迅速朝洞外飞去。

此时的无尘，只觉得体内经脉里的灵力，如热油锅中滴入一滴水，狂暴地翻滚，并不停地撞击经脉内壁，每一次撞击所带来的疼痛，几乎导致无尘昏厥，强烈的求生欲守住识海里最后一丝清明。

青牙一趟趟地进出石洞，见无尘依旧蜷缩在那里，旋转几圈，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叫，又径直射出了洞门。

无尘头垂地面，面部肌肤僵在平静状态，不再狰狞，无悲无喜，却隐约浮现出一缕死气。

支撑人意志必然是执念，但执念无尘恰恰没有。

沉睡吧，离开这无牵无挂的世界，脑海里仿佛有道声音响起。

无尘体内的一丝凤族血脉，感受到主体的意志，突然之间燃烧起来，也许是悲壮，也许是不甘。

无尘如回光返照般灵台渐渐清明，感知也慢慢恢复。

耳边传来青牙的哀鸣声，无尘吃力地缓缓睁开双眼，两双红目相对！

这一刻无尘仿若看懂了那双眼神，和他当时救治受伤青牙时，自己看它的眼神一般无二，都在传达的同一种信息，活下去！

记忆中从未流过泪的无尘，悄然从眼角流下一滴血水，也许是不舍，更多的是能再看到青牙的欣慰。

青牙见无尘睁开眼睛，顿时奋力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又缓缓落在无尘面前地上，抱起一株根须微湿的灵草，拖到无尘嘴边，并不停地嘶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