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赵老师的困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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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如轻纱般洒在排列整齐的课桌上。上课的铃声清脆地响起，仿佛是在唤醒沉睡的知识殿堂。同学们迅速回到座位，怀着期待与好奇，等待着赵老师的到来。

赵老师，这位五十多岁、一向精神矍铄的数学老师，今天却显得格外异样。他走进教室的步伐略显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形的压力。脸上那熟悉的笑容也十分勉强，像是被强扯出来的面具，难以掩盖其内心的疲惫。

“同学们，翻开课本，今天我们来讲......”赵老师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洪亮与活力，变得低沉和沙哑，仿佛是从遥远的山谷传来，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沧桑。

课堂上，赵老师努力地讲解着数学知识，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艰难地写下一道道例题。然而，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变得游离，思绪仿佛飘到了九霄云外。那本该充满激情与专注的目光，此刻却变得空洞而迷茫。

秦汉坐在教室的前排，他是个心思细腻、观察力敏锐的学生。从赵老师踏入教室的那一刻起，他就敏锐地感觉到了老师的不对劲。

“赵老师今天怎么了？看起来状态很差。”秦汉在心里暗自嘀咕。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赵老师，试图从老师的一举一动中找到答案。

往常，赵老师在讲课时总是激情澎湃，他会在教室里来回踱步，与同学们频繁互动，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热情和对学生的关注。他的声音抑扬顿挫，仿佛每一个数字和符号都有了生命，引领着同学们在数学的海洋中畅游。但今天，赵老师只是机械地讲解着，声音单调而沉闷，很少与同学们有眼神交流，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终于，在一个讲解的间隙，秦汉忍不住举起了手。

“赵老师，我想问个问题。”秦汉说道。他的声音打破了教室里的沉寂，也让赵老师微微一愣。

赵老师回过神来，目光转向秦汉：“秦汉，你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但很快又被阴霾所笼罩。

“老师，您今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觉您精神不太好。”秦汉关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声音也格外轻柔，生怕触碰到老师内心的伤痛。

赵老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显得如此苦涩：“没事，秦汉，老师就是夜里没睡好。”说完，赵老师又迅速低下头，继续开始讲课，仿佛想要逃避秦汉那关切的目光。但秦汉明显感觉到老师在敷衍他，他知道，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这一堂课就在这种略显压抑的氛围中缓缓结束了。下课铃声响起，如同解脱的号角，赵老师如释重负般放下手中的粉笔，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的最后一声“吱呀”，仿佛是他内心疲惫的叹息。他缓缓走出了教室，背影显得如此落寞和孤独。

秦汉望着赵老师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那背影不再挺直，而是微微弯曲，仿佛承受着千斤重担。他决定要弄清楚老师到底怎么了。

午休的时候，校园里一片宁静。秦汉来到了教师办公室。赵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笔，却呆呆地望着前方，面前的作业本摊开着，一个字也没有批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照亮他那阴沉的脸庞。

“赵老师。”秦汉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赵老师回过神来，看到是秦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秦汉，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秦汉走进办公室，站在赵老师的桌前。他看着赵老师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的担忧更甚：“老师，我还是不放心您。您真的只是没睡好吗？我觉得肯定有其他原因。”他的声音坚定而诚恳，充满了对老师的关心。

赵老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那笔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秦汉，你这孩子就是心细。老师确实遇到了一些烦心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

秦汉一脸认真地看着赵老师，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支持：“老师，您要是愿意，就和我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上点忙。”他的语气轻柔，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希望能抚平老师内心的波澜。

赵老师犹豫了一下，目光在秦汉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他还是开口说道：“是老师的妻子生病了，住院需要做一个大手术，手术费不是一笔小数目，老师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事发愁，晚上根本睡不着觉。”说到这里，赵老师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和你师母感情一直很好，她这一病倒，我感觉天都要塌了。”赵老师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秦汉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同情。他能感受到赵老师话语中的绝望和恐惧，那是对爱人生命的担忧和对现实无奈的挣扎：“老师，您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试图给赵老师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