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老三，你可别让我失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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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太子的质问，晋渐珩只是轻轻地冷哼了声。

其实对于今日之局面，他早已心知肚明。

所谓成王败寇，既然事已至此，与其遭受无尽的折磨而落得个惨不忍睹的下场，倒不如自行了断来得痛快，也给自己留个体面。

因而早在被擒之前，他就已偷偷将毒药藏匿于口中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随着毒药渐渐生效，晋渐珩只觉得体内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一般，剧痛难忍。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强忍着痛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来，死死地盯住眼前恼羞成怒的太子，咬牙切齿道：“大兄，你尽管去猜吧！”

说完这句话后，晋渐珩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恶意和嘲弄之意，仿佛在嘲笑太子永远也无法知晓真相。

太子见状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冷笑着道：“二弟，没想到你如此决绝！呵，算你狠！”

晋渐珩嘴角不断溢出黑色的鲜血，他感知到了自己生命的流失，忽地，他心神一动，费力张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盯着太子，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般：“大兄……其实他们所说的并无差错，所有的一切的确皆是我所为……”

太子听闻此言，心头微微一凛，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凝视着眼前这个气息奄奄的男子，沉声问：“既如此，那你之前为何不肯承认？”

晋渐珩惨然一笑，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后说道：“为何？呵呵呵...我当时自是心存侥幸，还妄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只是现如今，我已是将死之人，再去争辩那些已然毫无意义。

咳咳咳……不错，王四郎正是丧命我手，而老三也是遭我所害，怎样？大兄，听到这些你可算满意了？”

说到此处，晋渐珩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不甘、有愤恨，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无力。

相比于太子，他其实更希望楚王能胜出这场权力斗争。

太子这一生实在是过得太过于顺遂了，上天对其格外眷顾，这种与生俱来的好命令他既羡慕又嫉恨。

因此，他由衷地希望与自己出身相仿的楚王能最终登上皇位。

凭什么储君之位非得是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