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师与赝品恋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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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姐？"

助理的呼唤将许知夏拽回现实。故宫文保部的无影灯下，她手中的棉签正晕开褐色污渍。X光片显示这幅新收的《蕉荫仕女图》夹层中，藏着与当年相同的血指纹。

"准备酶溶剂。"许知夏摘下手套，锁骨处的朱砂痣隐隐发烫。这是父亲葬礼那夜突然出现的，每当赝品市场出现周家藏品就会刺痛。

夜色降临时，她走进琉璃厂的暗门。作为赝品界闻名的"夜莺"，今夜有件特殊拍品——用父亲独创的"三层皴"技法仿制的《雨山图》，夹层里藏着能检测买家身份的荧光剂。

"第三次见面了。"

低沉的男声带着雪松香落在耳后。许知夏转身，正撞进周砚白深渊般的眼眸。男人指尖把玩着她的仿制印鉴，袖口露出的腕表盘面，竟与她父亲摔碎的那只百年灵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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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莺**

拍卖行的鎏金壁灯在周砚白侧脸投下阴翳，他屈指轻叩画轴："光绪三年江浙梅雨超常，宣纸吸饱水汽后的霉变纹路..."突然握住许知夏的手按在画心，"该是这样蛛网状的辐射纹。"

许知夏指尖发颤。这触感与父亲最后修复的那幅画如出一辙，当年法医报告里提到的绳痕，正与周砚白腕间疤痕完美重合。

"周先生对赝品很有研究？"她假意整理拍品名录，袖中微型扫描仪已对准他的腕表。

"不及许小姐。"周砚白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疤——那是许家祖传的"点朱笔"造成的特殊灼痕，"毕竟不是谁都能把《雨山图》的泪痕皴，复刻得和1983年那幅一模一样。"

警报器骤然尖啸，许知夏的扫描仪显示腕表内藏着微型胶卷。她借口补妆冲进洗手间，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如坠冰窟：父亲坠亡现场的勘察照片上，窗框残留的雪松香与周砚白身上的古龙水成分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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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双生画**

周宅地下室泛着墓土气息。许知夏看着手持烛台的周砚白，终于明白他为何拍下所有赝品——每幅画的夹层里都嵌着枚铜镜碎片，拼合后映出她婴儿时期的影像。

"令尊没告诉你？"周砚白抚过满墙的《蕉荫仕女图》，每幅都缺了美人额间的花钿，"许周两家每代都要结亲，直到..."

暗门轰然开启，三百幅古画同时倾塌。许知夏在画堆里摸到冰冷的金属盒，内置的婚书上赫然签着两个婴儿脚印——属于她和某个标注"1947年生"的名字。

"这是你我祖父的婚约。"周砚白撕开西装衬里，后背的敦煌飞天图在紫外线下显出血字："若双生子皆亡，长孙需与仇家成婚镇魂。"

许知夏的朱砂痣突然灼痛，记忆中母亲难产那夜，产房窗外确实站着个穿长衫的身影。当周砚白扯开领口露出同样的朱砂痣，她终于看清血契末尾的补充条款——"违者永堕画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