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大放光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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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迟的飞剑悬草洞穿白垩肩膀的当口,其实那边白垩,也并没有就这么坐以待毙,而是在那些鳞片纷飞之时,重重砸出一拳。
这就是一位修行多年的“老前辈”和寻常人不同的地方,寻常修士在这个时刻,挨了一剑,道心必然生乱,则会越来越接近败亡,但白垩虽然同样大怒,但下意识里,还是一拳砸出,绝没有说要白挨这一剑的道理。
周迟被一拳砸中,身形摇晃,却没有立即倒飞出去,反倒是伸手抓住悬草剑柄,硬生生握剑下掠。
飞剑已......
雪落无声,破庙中余温未散。陈昭抱着那根竹杖,久久无法入眠。窗外风声如诉,似有低语在耳畔流转,却又抓不住只言片语。他低头看着手中《心剑录残篇》,纸页泛黄,字迹斑驳,唯有首页四个朱砂大字清晰可辨:“心即剑源”。
他喃喃念出,声音微弱却坚定:“心即剑源……心之所向,剑之所往。”
这句话他曾于城墙之上怒吼而出,引动九雷降世,逼退敌军三十里。可那一夜之后,他再试数十次,却再也无法重现那等天地共鸣之象。仿佛那一瞬的觉醒,是命运借他之口、之身所行的一次馈赠,而非真正属于他的力量。
“是因为……还不够纯粹吗?”陈昭握紧竹杖,指节发白。他想起盲眼琴师离去前的话:“真正的试炼,永远不在归墟之内,而在你面对黑暗时,是否还能选择光明。”
此刻,庙外马蹄声渐远,官兵已过境而去。少年终于松了口气,缓缓靠在墙角。然而就在他闭目之际,怀中《心剑录残篇》忽然微微震颤,一页未曾开启的夹层竟自行翻起,露出一行极细小的墨字:
**“凡执此录者,必历三问:一问己心,二问苍生,三问天道。不成三问,不得见剑。”**
陈昭心头一震,猛然坐直身体。他还未来得及细看,那行字便如烟雾般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但那股从书页中透出的寒意,却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与此同时,南方溪边,那位背着药箱行走乡野的年轻郎中正坐在石上,望着水中倒影沉思。月光洒落,水波轻漾,那四位模糊身影依旧并肩而立,宛如守护神?。他忽然开口:“你们曾是谁?又为何选我?”
话音落下,水面涟漪骤然扩大,一道清冷之声自虚空中传来,非耳所闻,直入心神:
**“我们不是选择你,而是你选择了我们。”**
郎中浑身一僵,抬头四顾,空无一人。但他明白,那是来自某种超越形体的存在??是记忆?是意志?还是早已陨灭却仍不肯散去的道痕?
“我不懂修行,不懂剑诀,甚至连真气都感知不到。”他低声说,“我只是不忍见人病死,所以才一路走来,一碗汤药一碗情。”
**“正因如此,你才被看见。”**那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丝欣慰,“剑不择人,唯择心。你以仁心行医,便是持剑者。”
郎中怔住,良久无言。他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上面布满裂口与药渍。这样一双手,竟能承载“剑”之名?
而在东海风暴平息后的清晨,老船夫跪在甲板上,用铁凿一笔一划将“人间有剑,常在人心”刻入桅杆。阳光洒下,湿痕渐干,那行字竟隐隐泛出青光,如同被某种古老之力浸润。他浑然不觉,只觉心中安宁,仿佛千钧重担悄然卸下。
就在此时,极北冰原之上,一轮圆满皓月高悬。石碑前积雪自动退开三尺,那句“吾等虽无名,然剑常在”再次浮现,比以往更加清晰。风中低语汇聚成一句断续之言:
**“第九问……将启。”**
这声音跨越万里,落入西北小镇破庙之中。陈昭猛地睁开双眼,只见竹杖顶端竟渗出一缕血珠,顺着纹理缓缓流淌,滴落在《心剑录残篇》上。书页吸血而动,整本册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急速翻转,最终定格在一页空白处。
血迹化作文字,逐字显现:
**“第一问:汝为何持剑?”**
陈昭呆立当场。他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巧合。这是试炼的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虚空答道:“为护所爱之人,不让无辜者流血。”
话音刚落,竹杖轰然炸裂,碎片四散飞溅。可在中央,一柄通体漆黑、长约三尺的短剑缓缓凝成,剑身无铭,唯有内里似有星河流转。它悬浮不动,仿佛在审视他。
陈昭伸手欲握,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弹开。耳边响起冷漠之声:
**“答案近理,然未达真境。剑非为‘所爱’而动,乃为‘当护’而起。若仅凭私情执剑,则易堕偏执,终成杀戮之器。”**
少年脸色苍白,双膝跪地:“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三日内,心诚则现。”**
语毕,黑剑隐没,竹杖残骸化为灰烬随风而去。陈昭伏在地上,泪水滑落。他第一次明白,所谓“变强”,并非只是挥剑杀人、震慑敌人那么简单。真正的剑,是有重量的??那是千万人的性命、是是非对错的抉择、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三日后,小镇遭匪劫掠。火光冲天,哭喊遍野。陈昭本可躲藏,但他听见一个孩童在烈焰中呼救。他没有犹豫,冲入火海,背起孩子奔逃。身后梁柱倒塌,几乎将他掩埋。就在生死刹那,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不想任何人再经历我小时候的痛苦??父母死于战乱,自己沦为乞丐,被人践踏如草芥。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免于此苦,哪怕只有一个人,我也愿挡在刀前!”
这一念升起,天地骤静。
一道清鸣响彻长空,那柄黑剑破土而出,稳稳落入他掌中。这一次,不再排斥,反而如臂使指,温顺如故。
**“第一问,通过。”**
剑身微颤,映出他眼中泪光与坚毅。陈昭站起身,怀抱孩童走出废墟。百姓见之,纷纷跪拜,称其为“救火之侠”。他摇头不语,只是紧紧握住那柄剑。
同一时刻,南方疫区最深处,一名垂死老妇抓住郎中的手,断续道:“大夫……我家三代单传,如今只剩这孙儿……求您……救他……”说着,气息几绝。
郎中心头剧震。他已经连续七日未眠,体力耗尽,药草也已用尽。最后一味主药“寒心莲”生长于万丈悬崖之下,采之必死。但他看着眼前瘦弱孩童和老人哀求的眼神,忽然笑了。
“您放心。”他说,“我去采。”
不顾劝阻,他独自攀下绝壁。寒风刺骨,岩壁湿滑,数次险些坠落。当他终于摘得一朵幽蓝莲花时,右手已被冻伤,鲜血淋漓。返回途中,体力不支昏厥于半路。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他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溪边,身旁放着一碗热汤,还有一张纸条:
**“你的仁心,已是良药。剩下的,交给我们。”**
他环顾四周,无人踪影,唯有风拂柳枝,沙沙作响。他捧起汤药,发现其中竟含有完整的“寒心莲”成分,且配伍精准,远超他所学。
**“第二问:汝为何行道?”**
冥冥中有声询问。
郎中沉默良久,终答:“非为名利,非为功德,只为不忍。”
**“善。”**
那一夜,星空格外明亮。溪水倒影中,四位身影齐齐颔首,随后缓缓融入他的影子里。
而在东海,渔村突遭海啸预警。数百艘渔船尚在海上,若不及归港,必将全军覆没。老船夫年迈力衰,无法登塔吹号,只能仰天长叹。
忽然,一道青影掠过海面,竟是那艘刻着“人间有剑”的渔船自动启航,逆浪而行。船上无人操纵,却如灵性附体,穿梭于惊涛骇浪之间,逐一撞击其他船只,唤醒沉睡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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