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应付世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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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宸看着弟弟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幼时一起在演武场练剑的日子。那时慕若尘总被他打得节节败退，却从不肯认输，眼里的倔强像燃不尽的火苗。如今这火苗烧得太旺，竟连自己都快要灼伤了。“二弟，” 他忍不住劝道，“刚平定蜀地，是不是…… 太过严苛了？”

“严苛？” 慕若尘放下汤碗，瓷碗与案几碰撞发出脆响，“大哥忘了父亲是怎么死的？忘了蜀国世族是如何盘剥百姓的？” 他指着殿外，声音陡然拔高，“这些人占着良田千顷，看着百姓饿死街头却无动于衷，如今沦为降俘还敢妄谈条件，若不施以雷霆手段，日后如何统御这万里江山？”

司夜宸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垂首道：“臣知错。”

“你没错，” 慕若尘的语气缓和了些，“只是心软。” 他走到司夜宸面前，拍了拍兄长的肩膀，“父亲将西陵托付给我，我不能让他失望。”

正说着，殿外传来急报声。内侍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举着加急的军报：“陛下！北漠遣使北契，欲联合大靖共抗西陵！”

慕若尘接过军报，展开的手指微微一顿。纸上的字迹潦草，却透着十万火急的意味。他冷笑一声，将军报揉成一团：“北漠幼帝倒是聪明，知道拉上北契和大靖做靠山。”

“那我们该怎么办？” 司夜宸皱眉，“赤焰军还在冕城清缴残敌，若是北漠联军来袭，恐怕……”

“怕什么？” 慕若尘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北契与北漠的边境，“我们与北契早有盟约，他们不会轻易撕毁。至于大靖……”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顾云芷正忙着攻打大宛皇城，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北漠的闲事？”

冯亦臻上前一步：“陛下英明。只是蜀国刚定，若再动兵，恐国库难支。”

“国库的事不用担心，” 慕若尘的目光落在刚抄没的世族家产清单上，“这些老世族的私库，足够支撑三年战事。” 他转向司夜宸，“大哥，你即刻领兵前往北漠边境，摆出防御姿态，不必真的开战，只需震慑即可。”

“臣领旨。” 司夜宸抱拳，转身时脚步沉稳了许多。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慕若尘望着父亲的灵柩，突然觉得很累。他走到棺椁旁，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木材：“父皇，您看到了吗？您未竟的事业，儿臣会替您完成。这天下，很快就会是西陵的了。”

烛火渐渐微弱，天边泛起鱼肚白。冯亦臻进来更换蜡烛时，见新帝趴在棺椁边睡着了，眉头依然紧蹙，像是在梦里都在运筹帷幄。他悄悄盖上一件披风，退出了大殿。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慕若尘年轻却写满坚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