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地标初建，风波乍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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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下了起来，这次混着铁屑味的雨滴在图纸上蚀刻出蜂窝状孔洞。

毛璃握紧那枚开始渗血的青铜碎片，伞面上某个星宿突然熄灭——对应着正北方某栋未拆迁的老楼，楼顶避雷针上挂着的风铃，此刻正无风自鸣。

临时板房的铁皮门被雨水浸得发胀，毛璃推门时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呜咽。

刘经理正用美工刀削着苹果，果皮螺旋状垂落，在图纸上堆成扭曲的蛇形。

&#34；七号管道下埋着青铜锁链。&#34；毛璃将渗血的混凝土碎块放在桌面，铁锈在图纸晕开暗红色脉络，&#34；每个节点都对应着刘氏建筑的施工编号。&#34；

刀尖突然刺穿苹果，汁液溅在伪造的市政批文上。

刘经理扯下防尘口罩，露出布满烟渍的牙：&#34；小姑娘看图纸看出癔症了？&#34；他踢开桌底的保险箱，成捆现金上压着半盒头孢胶囊，&#34；我这人最怕麻烦，五百万够治你的妄想症吗？&#34；

毛璃的伞尖轻点地面，青铜铃铛震落的水珠在图纸形成微型星图。

当北斗第七星与伪造印章重合时，刘经理耳后的锁链纹章突然渗出青灰色液体。

他猛地掀翻茶几，碎玻璃在两人之间炸开：&#34；城规局备案的印章你也敢质疑？&#34；

&#34；真正的备案编号尾数是巽卦纹。&#34；毛璃踩住滚到脚边的苹果，果肉里钻出半截青铜丝，&#34；你仿制的印章，卦象倒转了。&#34；

窗外的塔吊突然发出刺耳警报，钢索在暴雨中乱舞如蛛网。

刘经理抓起对讲机砸向监控摄像头，飞溅的火花里，他后颈浮现出与陈建筑师相似的纹章：&#34；你以为姓周的敢动我？

三年前旧城改造......&#34；话音戛然而止，他捂着突然渗血的耳朵撞开逃生门。

市政大楼的落地窗结满雨痕。

周局长摩挲着茶杯上褪色的&#34；安全生产标兵&#34；字样，审批章在毛璃带来的证据袋上来回盘旋。&#34；三年前地铁坍塌事故...&#34；他忽然用镊子夹起半片青铜菌丝，&#34；当时的承建方也有这种物质。&#34；

毛璃的瞳孔倒映着档案室全息投影。

当她说出&#34；刘氏建筑曾用名永固建设&#34；时，周局长手中的茶杯突然炸裂，瓷片划破1998年的市政规划图，那道本该贯穿工地的地铁线竟在图纸上诡异地扭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