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见到她之后,谢云章谅解了自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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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眸光对峙下,闻蝉回身摘下沉重的凤冠。

又忿忿抱住男人手臂,“你有公务是吧?那我陪你去书房。”

看似让步,神情却仿佛在说:你最好真有天大的事,叫我不会怪你。

谢云章很想揉一揉眉心,可惯用的右臂被她抱住了,“朝中政务,你一介女流懂得什么?”

闻蝉听见这话,忽然就松开他。

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他。

若非与人相伴多年,化成灰她都能认出谢云章,她简直要疑心眼前人是不是旁人假扮的。

那些朝堂政事、官场倾轧,分明是年幼时他一桩桩教会自己的。

如今却对着她问,她懂什么。

“你怎么了?”

不待人答,又问他:“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谢云章有意隐瞒自己的离魂症,自然也提前打听过这新婚妻子之事。

“你姓闻,单名一个蝉字。是忠勤伯流落在外的女儿……”

“呵。”

他的话,被闻蝉一声冷笑打断。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今日种种不寻常,他掀开喜帕时面上并无半分欢欣,分明为洞房夜克制隐忍了不知多少回,却借口公务缠身要去宿书房。

没立刻从他口中听见“杳杳”二字,闻蝉才终于确信:

“你不记得我了吗?”

此事于她并不稀奇,毕竟才找回一个忘记所有事的父亲。

可忽然之间,又发生在谢云章身上——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相守终身的男人。

谢云章看着她松开手,低垂的眸中似有泪光。

他又发现了这位新婚妻子一个长处:

她很聪明,且敏锐。

或许自己是真的对她情根深种过,仅一点态度上的异样,就让她察觉了自己的离魂症。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必故作隐瞒:“从前的事,我的确都不记得了。”

泪珠淌下她敷粉的面颊,挂到下颌时,好似一颗粉白的珍珠。

闻蝉用手背拭去,再仰头,男人方才见过的种种生动通通不见了。

她似乎很快就接受了现实,脊背直起来,说:“可公子既已娶了我,大婚当夜分房而寝,岂非想叫这院中人的唾沫星子,将我淹死?”

男人平直的唇瓣抿了抿,喜服下的喉结也下意识滚动一圈,没有接话。

闻蝉便继续道:“公子洁身自好,如今既不记得我了,今夜想必不肯同床,我去抱厦上睡好了。”

她转过身,凤冠还放在床头,两床鸳鸯被却生生分离。

谢云章静静看着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