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栖山刘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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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城南百二十里，有一座山为栖山，栖山下有座栖山书院，院长杨度，学识渊博，有云州圣贤之名，深受云州学子尊崇，很多参加科举的学子，都会去拜访杨度，希望得到他的指点。如果能进入栖山书院学习，那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云州官场。

随着云州严打，书院也受到了波及，学子为了平安，也是暂时不来书院，杨度虽然气愤，也是无可奈何。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云州出现这样的场面，杨度也是悲痛，他门生无数，皆居庙堂之高，却无一人能站出来劝谏当朝者。云州此时，一面是战事如雷霆，一面是民间一潭死水，这哪里还是人间？读万卷圣贤书，岂能熟视无睹，他杨度自是做不到的。

今日，他召集了身边仅有的六名学生：杜预，马欢，马援，李炳，沈括，曾巩。

“今日，为师有件事和你们说，吾明日要去帝都面谏云皇，开圣听之道，庶民之口。”

“老师，那云皇现在已然癫狂，您何故致自己于险地。”

“吾辈读书人，自是要为百姓争一个朗朗乾坤。吾意已决。”

“老师若一去不回呢？”

“那便一去不回。”

“吾等愿随老师一起去。”

“痴子，书院有为师毕生心血，需要尔等传承呢。”

数日后，杨度在朝堂上见到了楚隆，直言上谏，陈述当今云州弊端，痛斥楚隆过于暴虐，言辞慷慨。说得楚隆无言以对，面红耳赤。

“云州弊病，人皆尽知，话，人皆可言，策，何人安出？”

“在其位自是要谋其政。满朝文武，皆酒囊饭袋否？”杨度怒其不争。

“先生所言甚是，皆酒囊饭袋。”楚隆也不避讳。

“堂下，或读圣贤书，或习无敌功，或掌开工技，怎会是酒囊饭袋？”

“如你所言，为何如今云州变成这般？治必乱，战无克，党必结，钱必贪。吾杀人无数，却铺不成坦途。”

杨度，看着满朝文武，皆不敢言，脸亦无愧色。他知道，楚隆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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