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残碑问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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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残碑坠入海渊的刹那，叶无悔掌心血纹突然灼痛。九块残碑在水中组成浑天仪阵，碑文倒映着各派祖师年轻时参悟武道的虚影——太虚剑宗初代宗主竟在偷阅玄冰阁禁典，焚天谷老祖膝下跪着万兽山叛徒。

"原来如此。"林清雪剑指划过水面，冰魄真气凝成三丈冰桥。桥面浮现三百年前各派会武场景，她看到自己师父的剑招里藏着巫族祭祀舞的步法，"武道本同源，分宗立派时便种下祸根。"

海渊深处传来编钟声响，九块残碑中央浮起青铜鼎。鼎身饕餮纹口中衔着的，竟是王素衣当年戴过的半截巫神簪！鼎内青烟凝成虬髯大汉，背负的玄铁重剑刻着"武道守碑人"五字。

"能走到这里，倒是省了老夫找传人的功夫。"大汉声如洪钟，重剑未出鞘已震碎三座浪峰，"接得住三问，鼎中三千武道本源任尔取用。"

叶无悔背后混沌骨刺破空而出，在头顶结成交错的骨阵："前辈请问。"

"第一问！"大汉突然拔剑，剑气却柔和如春风，"何为武？"

林清雪霜刃点地，冰桥绽放百朵青莲："以力证道者为武。"话音未落，莲花尽数枯萎——答错了。

叶无悔凝视重剑在虚空划出的轨迹，眼中混沌气翻涌："武是蝼蚁撼天的胆气。"海渊突然寂静，鼎中青烟凝成"莽"字。

"错！"大汉剑锋转向，林清雪鬓角一缕青丝悄然落地。

冰魄剑突然脱手插入冰桥，剑身映出她七岁初执木剑的模样。林清雪福至心灵，并指抹去额间图腾："武是...求不得。"

鼎中青烟炸开万千霞光，九块残碑同时震颤。大汉重剑归鞘，海渊竟升起明月高悬："善。"

"第二问！"明月化作铜镜，照出二人毕生武学瑕疵。镜中叶无悔的混沌气滞涩在玉枕穴，林清雪的冰魄劲淤积于膻中，"何为道？"

叶无悔并指斩向铜镜，指尖混沌气突然溃散："前辈这问不公。"

"道本不公。"大汉抬手招来浪涛，将叶无悔压跪在冰桥，"你七岁屠狼悟混沌，可问过狼崽饥肠？"

林清雪突然跃入铜镜，霜刃刺穿镜中自己的膻中穴。淤积的冰魄劲炸开时，镜外真身竟气息暴涨："道是见自己。"

铜镜轰然碎裂，明月化作玉盘落入她掌心。残碑上的各派祖师虚影突然齐齐跪拜，碑文渗出金色血液。

大汉重剑第三次出鞘时，海渊之水尽数倒悬："第三问！"剑尖指向青铜鼎，鼎内浮现被锁链贯穿的武道长河，"何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