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她要给自己的儿女寻一条出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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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满满一勺的粥，随着金桂香肘子的抖动，米粒簌簌落回锅里，最后到牛素云碗里的，不过半碗稀汤寡水。

牛素云望着那少得可怜的粥，心中满是无奈与酸涩，却也只能默默咽下。

有次，她实在饿得慌，多夹了块咸菜，金桂香立刻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敲着碗沿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啊，干活不见影，吃饭倒积极。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没见她多出份力，吃起东西来倒不含糊。”

寒冬腊月，北风如刀，割得人脸生疼。

李周氏却指定牛素云用那刺骨的冰水洗全家衣物，还把皂角锁得严严实实。

牛素云无奈，只能用草木灰洗衣。

待她好不容易洗完，李周氏却像嗅到臭味的苍蝇，立刻凑过来，皱着鼻子，满脸嫌弃地骂道：“瞧瞧你洗的衣裳，一股灶膛味，脏死了！给我重洗三遍！”

牛素云的手早已冻得通红，像两根胡萝卜，可李周氏却视而不见，只顾着发泄她的不满。

最让牛素云心疼的，是孩子李元宝和李招娣。

金桂香和李翠翠故意在两个孩子面前吃桂花糕，糕点香甜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勾得孩子们直流口水。

孩子们眼巴巴地望着，小手紧紧攥着牛素云的衣角，可怜巴巴地喊着：“娘，我要吃。”

牛素云心如刀绞，却拿不出一块糕点给孩子。

金桂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地说：“你娘没本事，连块点心都挣不来。”

说罢，竟把糕点喂给了看门狗。

元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牛素云只能紧紧抱住孩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清明上坟，本是庄重之事，李周氏也不放过折磨牛素云的机会。

她把最重的祭品筐分给牛素云，牛素云咬着牙，艰难地挑着。

途中，李周氏故意假装绊倒，手中的酒壶顺势砸在牛素云脚边，酒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李周氏立刻跳起来，指着牛素云的鼻子骂道：“连祖宗都伺候不好，你这是要让我们李家断子绝孙啊！”

牛素云满心委屈，却又无从辩解。

除夕守岁，本是阖家团圆、喜庆欢乐的时刻，可对牛素云来说，却是一场噩梦。

李翠翠当众翻她的针线筐，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拎出半截红线，尖叫起来：“偷藏喜线想咒我家宅不宁？你这心肠也太歹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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