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九重天阶的诛心幻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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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野的混沌血在掌心沸腾："这阶怎么回事？"

"这是...本尊被封印第一百年..."玄霄的剑纹爬上脖颈，"产生的妄念。"

幻象玄霄破冰而出，指尖凝着星宫最纯净的剑气："杀了我，你就能摆脱心魔。"

弑渊剑首次发出悲鸣。林小野的银发突然缠住玄霄手腕："别上当！这台阶在吸你的..."

话未说完，整条天阶剧烈震颤。五百二十朵冰桃同时绽放，映出五百二十个玄霄的嘶吼："杀了我！解脱吧！你本无情！"

玄霄的噬心纹突然暴走，墨色刺青如蛛网裹住全身。林小野的混沌道纹自发护主，银发金纹与黑雾绞作一团："醒醒！这些都是幻..."

"你知道不是。"玄霄的剑尖抵住他咽喉，瞳孔里旋转着星宫图腾，"本尊确实想过自戕——在封印第三百年的满月夜。"

林小野突然抓住剑刃，任混沌血染红剑纹："那现在呢？"

玄霄的剑纹触到混沌血的刹那，第五百二十阶突然降下光柱。

所有冰桃幻象齐声尖啸，在虚空拼凑出完整的星宫倒影。林小野腕间的噬心纹突然发烫，映出玄霄神识最深处的画面——

桃花树下，幼年林小野踮脚给少年玄霄系上红绳："这样你就跑不丢啦！"

现实中的玄霄突然震开林小野，弑渊剑贯穿自己的左掌。血溅在星宫倒影上，化作漫天火雨："滚回你的天道去！"

台阶在烈焰中崩塌重组，最终凝成血色玉阶。

林小野看着掌心随火光消退的金纹，突然发现玄霄的白袍下摆渗出血迹——每一阶都在吸食他的魂魄。

"还有五百一十九阶。"玄霄甩去剑上血珠，"不想死就管好你的脚。"

林小野却笑了："巧了，小爷最爱踩人痛处。"他突然狂奔起来，踏碎的每朵冰花都传来玄霄的闷哼，"痛就叫出来啊！"

"找死！"玄霄的剑气追着他衣摆劈砍，却次次落在台阶裂痕处。

当最后一道剑气劈开第两百阶时，整条天阶突然倾斜——裂缝中伸出无数青铜锁链，正是当年封印玄霄的镇魔链！

林小野的银发被锁链缠住，拽向深渊前最后一眼，看到玄霄在幻象里重复着："杀了我...杀了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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