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赵雷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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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成的尾巴猛地僵直。他展开地图，看到代表赵雷凌的蓝色旗帜确实停在了黑松林边缘。那里本该是安全区域...

"寒天。"赵思成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只有雪豹武士知道那条秘密行军路线。他转向副官："传令火枪队后撤三百步，重整阵型。"

当副官离去后，赵思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机械装置——这是工程师们按照古法制作的"声镜"，能将声音传至三里之外。他对着装置轻声说了句话，然后捏碎了它。

十里外的山岗上，正在观战的寒天突然捂住右耳。雪豹的毛发根根竖起，他听到了赵思成传来的话语："你欠我一个解释。"

寒天苦笑着放下手，转向身旁的鹿霜："告诉江轩先王，是时候了。"

鹿霜的铃铛剧烈摇晃却未发出声响："您确定吗？这可能会..."

"千年前龙族灭亡时，"寒天额间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最后的预言就是今日。"他取出一卷泛黄的兽皮，"带去给两位国王看。"

正午时分，战场出现了诡异的平静。江轩的白鳞龙兽降落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同时赵思成的蒸汽机甲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两位君王在焦土中央会面，彼此的卫兵都在弓箭射程外警戒。

"我儿子在哪？"赵思成开门见山，机甲的手指关节处弹出利刃。

江轩解下头盔，露出与画像上一般无二的威严面容："很安全，和江暮在一起。"他顿了顿，"赵思成，看看这个。"

先王展开那卷兽皮。赵思成警惕地扫了一眼，随即瞳孔收缩——上面绘制着精确的大陆地图，但南北分界线与他们此刻的战线完全重合。更惊人的是落款日期：龙历857年，距今整整八百年。

"寒天说这是'双王契约'。"江轩的手指划过地图上金色的分界线，"看来我们的战争，早被预言了。"

赵思成的机甲发出蒸汽泄压的嘶鸣。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个工厂学徒时，曾在古旧图书馆偶然翻到过类似的预言。当时只当是神话...

"所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要我认命？"

江轩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赵思成想起观星台上论政的夜晚："我要你做个选择。继续打下去，让兽人再死十万人；或者..."他指向南方，"你去海州。"

夕阳西下时，两位君王并肩走出谈判帐篷。他们共同签署的停战协议被抄录在特制的青铜板上——这种金属能保存千年不腐。主要内容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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