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同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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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道人接过了话头，声音如同拨开迷雾的钟声：“她并非认错你。她眼中的，是她心底那个刻骨铭心、却又痛彻心扉的身影——红云老祖。”

“红云老祖？”楚凡愕然，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不错。”灵木道人带着温和的悲悯，缓缓流淌开来，仿佛在讲述一段尘封的古老传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切还得从红云开始说起。

他，乃天地初开时第一朵祥云得道，性情洒脱不羁，古道热肠，于混沌中亦有赫赫威名。而青霄元君，彼时已是昆仑之巅的冰雪神女，清冷孤高，不染尘埃。”

一次混沌海异动，红云为救同道，身陷险境，恰被途经的青霄元君所救。昆仑巅上，琼花如雪。一个是热情似火的祥云之灵，一个是冷若冰霜的昆仑神女。看似水火不容，却在朝夕相处间，情愫暗生。琼花树下，红云老祖曾以云霞为引，许下‘与卿同游混沌海，看尽诸天星河流转’的诺言。”

楚凡静静听着，内心也随着这古老的爱情故事泛起微澜。

“然而，”杨眉道人带着一声轻叹，打破了这份美好，“好景不长。红云老祖身负一件关乎混沌平衡的至宝，引来无数觊觎。更因其自身本源特殊，被卷入一场席卷诸天的巨大因果漩涡之中。那场漩涡的中心，便是…天道反噬！”

“天道反噬？”楚凡心中一凛。

“正是。”时辰道人的声音变得凝重，“那并非寻常劫难，而是来自六界规则本身的排斥。红云老祖深知，若继续留在昆仑巅，留在青霄元君身边，这份足以湮灭真灵的天道反噬，必将波及元君，甚至可能引动昆仑根基，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他…他不能连累她！”

“于是，在一个琼花依旧盛开的清晨，红云老祖选择了…不辞而别。没有留下任何解释，只带走了那件引来灾祸的至宝和满身的天道枷锁。他并非负心薄幸，而是…以己身为盾，替她挡下了那灭顶之灾！他宁愿元君恨他、怨他，甚至遗忘他，也不愿她因他而陨落于天道清算之下。”

心界中一片寂静。

楚凡的意念被这沉重而悲壮的真相所震撼。原来那滔天的恨意背后，竟是如此近乎绝望的爱与牺牲。

“那…流霞仙子又是何人？”楚凡想起了青霄元君质提到的另一个名字。

“流霞？”杨眉道人的意念发出一声嗤笑，带着几分不屑，“不过是红云当年游历诸天时，在西方天界偶然结识的一位女仙罢了。此女有些姿色，曾对红云老祖表达过倾慕之意，但老祖心系元君，对其并无他念，最多算个萍水相逢的过客。

想来是元君后来不知从何处听闻了些风言风语，加上老祖不辞而别，心中郁结难解，便将这‘流霞’当成了情敌，迁怒其中。”

时辰道人笑道：“所以，青霄元君将你错认，只因你身上继承了红云法则本源的气息，与当年的红云老祖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那是源自混沌本源的共鸣，跨越了轮回的界限，触动了她深埋心底的伤疤。她看到的不是你，而是她心中那个喜欢的红云。”

楚凡久久无言。

心界的光海缓缓流淌，映照着他复杂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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