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熔炉之中，人性终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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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纯净到极致的白光，如利剑般撕裂了暗红色的天幕。

“住手，陈树声！你继承了你母亲的技术，却没有学会她最后的悲悯。”

一个清冷而坚定的女声响彻整个空间。

凯特琳·布莱克，这位一直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情报掮客，她的核心意识体不知何时也进入了熔炉。

但此刻的她，与以往截然不同。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光，一道没有任何杂质、纯粹由逻辑和道德准则构成的光。

“你要玩弄情感，我就让你看看，最纯粹的意志是什么样的。”

凯特琳的意识体瞬间爆发，所有的个人记忆、情感、经历……她将自己作为“人”的一切全部格式化，化作了一道冰冷、公正、不容置疑的“道德仲裁波”。

这道波纹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一面无形的巨盾，迎上了那汹涌的污染数据。

“轰——！”

纯白与暗红激烈碰撞，整个意识熔炉都在剧烈震荡。

部分被污染的情感数据被这道仲裁波强行反弹，狠狠地轰击在陈树声克隆体的意识屏障上，让他发出了一声闷哼，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错愕。

然而，格式化自身意识的代价是毁灭性的。

凯特琳的光芒在抵挡住第一波攻击后，开始迅速黯淡。

她最后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充满了诀别的意味，却又带着一丝期许：

“选择吧，苏明玥，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答案。”

光芒散尽，凯特琳·布莱克的气息彻底消失。

她用自己的存在，为苏明玥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但危机并未解除。

陈树声克隆体稳住身形，脸上的错愕化为更加残忍的狞笑：“愚蠢的自我牺牲！你们的情感只会成为你们的弱点！”

第二波更加凶猛的数据洪流再次袭来。

“明玥……”顾承宇的声音变得虚弱无比，他的意识投影已经开始分解，光点从他的“身体”上不断逸散。

“我……快撑不住了。”

他望着苏明玥，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即将消散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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